年关逼近,陈二饼见镇党委书记每天脚步匆匆的,只要一有时间,就往县城跑,似乎总有办不完的事。
这天下午,正在湖地村酒厂和陈庚生检查酒厂的生产情况时,陈二饼接到镇党政办主任高昭星打过来的电话,电话通知晚上七点,在书记的办公室召开班子成员会议。
“这个宋平,搞什么鬼,白天这么多时间都不开会,偏偏要选择晚上来开。什么事情这么急啊?”陈二饼嘴里嘀咕着,发着牢骚。
“怎么了?死蛮古,你现在做上镇里的领导,晚上都要开会,好忙啊!”陈庚生对着陈二饼调侃了一句。
“庚生哥,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开会。唉,可是,坐上了这个位置,会不开也不行呢!”
“对,二饼,你一定要适应开会的生活,很多会虽然都是老调重弹,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作用。但那些紧急会议,特别是晚上的紧急会议,肯定是讨论一些重要的问题,你可不能缺席哦。酒厂以后的发展,还要你在暗中支持呢!”
“庚生哥,你又没在政府做过,你怎么这么清楚这些事情啊?”
“你别忘了,我一直在外面打工。打工的时候,特别是做了主管后,我也经常参加会议呢!这些感悟,就是我在开会的时候,悟出来的。”
看来,华夏国还真是一个到处都是会议的国家,不但政府机构天天开会,连企业也常常开会。
“那我们酒厂,是不是也应该形成一个会议制度啊?”陈二饼对着他最信任的庚生哥笑笑,说道。
“哈哈,死蛮古,你就别搀和酒厂的事情了,你在官场上能够越做越大,就是对酒厂越大的支持。”
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接着,陈二饼掏出自己的烟,丢了一支给陈庚生,两人又在一起“吞云吐雾”起来。
前段时间,陈二饼已经把养母黎海英和香花的户口都迁来了湖地村,就连酒厂的营业执照中,法人代表的名字,也换成了黎海英的。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陈二饼现在和酒厂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也是二饼为了自己在政途上有更好的发展,为自己铺平道路。
因为,无论是华夏国还是世界上的其他发达国家,都是明令禁止官员参与经商的。当然,私底下参与,还是可以的。
今天,陈二饼看了看酒厂的生产和经营情况,酒厂的发展势头,还是很令他感到满意的。虽然酒厂不断加大马力开展生产,但酒厂生产的“土炮”还是供不应求。
“庚生哥,咱们俩关系好是一回事,但酒厂要坚持严格生产,保证白酒的产品质量,是另外一回事,你千万要看紧酒厂的各个生产环节,保证白酒的质量啊!”
“你放心吧!酒厂在我手中,绝对不会走下坡路的。前段时间,我们还真开了一个向产品要质量、创名优产品的全厂员工动员大会呢!”
“唔,酒厂就全靠庚生哥了。”
陈二饼没有再说酒厂生产和经营方面的话题,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点,二饼还是知道的。
晚上还差十分钟到七点,镇里的班子成员陆陆续续地来到党委书记宋平的办公室,准备参加会议。
陈二饼发现,这次开会,除了宋平,每个班子成员都是喜气洋洋的。就连列席班子成员会议的派出所长刘刚,也是见人就派烟。
除了班子成员中唯一的一个女性——镇纪委书记姚文芳,其他的班子成员都上都夹着香烟。
宋平似乎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许多酒,脸涨得通红,他的身上,也都散发出一阵浓浓的酒味。宋平扫了一眼大家,然后清清嗓子,对着胡布伟开始说话:
“大家都到齐了吧!胡委员,你点一下名,看看有没有谁没有来。”
胡布伟朝着大家看了个遍,心里默默地点了一遍,然后向宋平汇报:“宋书记,都到齐了。”
“好,那我们开始开会吧!今天晚上叫大家过来,主要是和大家商量一下年终奖的发放问题。”
接着,宋平就开始和大家说起镇里发年终奖的问题来。
去年过年的时候,镇里每个在编的干部职工都发了五千元年终奖。按照以往的惯例,每年的年终奖,肯定不能少于去年的。因此,今年给镇里的干部职工发多少年终奖,大家都很关心。
这个算术题,小学生都会算,肯定要大于五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