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英灵们的盛宴（4）

saber正在忍受着archer如同毒蛇一般侵犯的目光。

身上穿的是完全陌生，和自己的合适度为零的晚礼服，那白色的薄布片完全无法如同盔甲那般给予saber安全感。

saber已经开始后悔了，无法抵抗爱丽丝菲尔的热情而换上了这套由她提供的晚礼服，这恐怕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大的失误。

“有什么好看的，archer！”

“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样子，saber。”金色的英灵毫不避讳的说道：“本王很欣慰，在无趣的杂种里居然藏着一朵娇艳的玫瑰。”

冰冷的眼神，配上完全无法匹配的温柔笑容，这一切都令archer看上去充满了残酷的意味。

“saber，做我的妃子，接受本王的疼爱吧，到时候圣杯之流一个两个都可以赐予你。”

“你！！”对于saber而言恐怕没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侮辱了，眼看着酒宴才刚刚开始，这边就立刻陷入了死局。

“别生气嘛saber，余也觉得这件服装和你很相称，战场之花就是要这样子才对！”征服王在一旁打起了圆场，不过saber似乎不怎么领情就是了。

“征服王，你也打算侮辱我么？！”

“别这样说啊saber，这不是很漂亮么？当初换上裙子之后在镜子前面照了老半天的人究竟是谁？英勇无畏的骑士王居然是一个从没穿过裙子的乡下小姑娘么？”

凡在这里随口爆出了saber羞耻的黑历史。

“凡.德.阿尔玛克！你给我住口！！”saber已经咬牙切齿了，如果现在不是正在举行酒宴的话，恐怕她的不可视之剑就已经出鞘了。

“呵呵，很不错的模样。”接着说话的人是lancer，他喝了一口吉尔提供的神之酒，然后欣赏的说道：“没有必要为女性的身份感到羞耻，saber，明明有着上天赐予你的容貌，将这一切展现出来才是被眷顾者的义务。”

“lancer，连你都打算侮辱我的骑士道么？！”

“这个么……比起娇艳的玫瑰，其实我个人更加喜欢路边不起眼的野花。”assassin不打算就此发表言论，挑起话题的人是吉尔伽美什，而结束这个话题的人似乎就只能是吉尔了，作为不同年龄阶段的同一个人，他直接否定了前者的想法。

“saber小姐实在太过耀眼了，我不是特别有兴趣，拿来当臣子还不错，要做白头偕老的人生伴侣完全不合格。”

“诶！！吉尔你说了很像大人的话呢，难道这就是所谓大人的择偶观么？”凡惊讶的说道。

不光是凡，就连其他英灵以及在另一边的master们也用惊异的目光看着吉尔，然后再看看吉尔伽美什，就这样在两人之间来回交换。

“哼，低俗的赝品……”不快的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英雄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哎……”吉尔叹息着说道：“我的成长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现偏差，最近变得越来越会照顾人了，凡也好伊莉雅也好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我真想要有个好的人生指导啊，未来的我总是让大家感到害怕，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伊……伊莉雅？”爱丽丝菲尔由于惊讶而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没有必要惊讶，未来也有各种不同的版本，魔术师杀手放弃了自己的理想，选择了妻女之类的结局也是存在的，不过那是和这个时代完全无缘的事情，没有必要太过在意，太太。”

“那样的未来……伊莉雅……”爱丽丝菲尔喃喃的念叨着，作为母亲，她的心已经乱了。

但比起爱丽丝菲尔，还有另一个人产生了更加剧烈的动摇，那就是在另一个房间里，通过窃听器进行监听的卫宫切嗣。

“也有那样的未来么？我还有选择资格么？伊莉雅……我究竟……”

这个男人用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这一刻，他既不是冷酷无情的魔术师杀手，也不是温柔的伊莉雅的父亲，而是一个瑟瑟发抖，无法下定决心的胆小鬼。

温软的怀抱从身后包围了上来，那是久宇舞弥，她紧紧地包容着微微发颤的卫宫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