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一往处想就处处是深机了。

而在殿上的人，每一个都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子。

贵妃本来还在看好戏的，这一瞧，她衡量了什么，插进话来，“陛下，臣妾也是有子之人，实在不敢想象，若是我的孩儿被毁了容的状况，怕也会如同慧嫔妹妹如此这般。”

话落，她还用手绢拭了拭不存在的泪水，眼神落在了凤玉莹的身上，“凤家丫头，若是无意冲撞还可念小孩子不懂事。”

贵妃的话前半句是帮着凤家的，然而后半句……

“若不是无意，而是有心……”贵妃娘娘不再往后说了。因为北燕帝已经变脸了。

而慧嫔虽然与贵妃不是一道的，但是，此时事关姬泽昊，贵妃为她说话，她也受了。

“陛下，凤家，凤家这是欺负昊儿没有一个强大的外家么？”

“昊儿，我的昊儿，都是母妃无用，身份低贱，如今竟是一个大臣之女也敢欺负你这般。”慧嫔楚楚可怜地看向北燕帝。

凤玉莹双腿都是颤抖着，她一个十岁的丫头真的被眼前的阵状吓坏了。

怎么好端端的事情就成了她对四殿下图谋不轨了呢？

“陛下，臣女没有，臣女没有。”凤玉莹吓哭了。

然后想到什么，又赶紧求慧嫔和四皇子，“慧嫔娘娘，玉莹真的不是有意冲撞四殿下的，慧嫔娘娘。”

“够了。”北燕帝宠信凤嘉没错，也很满意看到凤家出了两个训魂师。

然而，他的儿子当然是比这些人重要。事情由姬泽昊挑明了说，他要是不处理，他还是那个宠着四殿下的好父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