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大块大块的石头从上方落下砸在了地上，绝色男子微微皱眉，随后低声一叹，修长白皙指节分明的手覆上了九言的脑袋，九言窝在他怀中，闷声闷气道：“主人，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这里。”

绝色男子低头看着它，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丹凤眼中却带了点笑意：“傻孩子。”他虽希望它能够一直守护着她，但是他也希望总有一天自己的爱宠能放下所有的包袱重新找到一个主人，重新生活，可是，没想到，这傻孩子那么傻，一等就是那么多年……

九言安心的窝在他的怀中，一副乖巧的摸样，和在冰洞内杀气腾腾截然相反。

欧阳将手中的画卷递上，道：“看来不用我转交了。”

绝色男子看向她，接过画卷，淡淡的说了句：“多谢。”

“不用，这样便两不相欠了。”九言救她一命，她保护这幅画，两相抵消，互不相欠。

燕十看着男子，肯定道：“你就是天归帝。”

沐昭然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眼角一滴泪痣敛尽媚色，让人仿佛置身于九霄。

远处被无视了个彻底的殇无涯缓过了神，向着沐昭然冲来，狂吼道：“沐昭然！我要杀了你！”

沐昭然转身，神色淡淡，就这么无悲无喜的看着殇无涯向他冲来。

殇无涯猛然顿住，站在沐昭然的面前仰天大笑：“我追了你们三世！足足三世！可是每一世我都没有成功。就算你们因为轮回而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与能力，我还是没有成功！沐昭然，我一直活在你的光环下！一直都是这样！这个世界上能比得上你的人始终都是她！始终都是！你知道我有多恨你们吗？！你知道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永远活在你的阴影下！我不甘心你永远都是人上人而我却只能做个无名小卒！”

多少年的恨？多少年的纠葛？他一直想要压在他上面，狠狠的将他比下去，可是每次都失败，每次都失败！不论他做什么，都比不上他！都比不上！

沐昭然冷淡疏远的看着他，等到他停止了疯狂的喊叫才淡淡道：“你不是输给了我，你只是输给了自己。”

殇无涯愣了许久，然后神经质的喃喃道：“输给了自己……输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