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露,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最好你能打死我,不然就做好觉悟的准备。千万别怪我没提醒你,因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什么叫后悔也弥补不了任何事情!”
心蓝赤红的双眸乍现出一道嗜血的眸。收敛玩世不恭的个性和嬉皮笑脸的表情。
她的命,苏芸露还没本事拿去。十六年,想让她死的人多了去了。但她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将军府,足以说明没有他老爹的同意,谁也别想要她的性命。
平常她老爹是对她不管不问,可再不济也是他女儿,对于苏芸露等人的所作所为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做得太过分了,还是无法向他交代。
暗地里,二房那几个女人可没少给她使绊子,心蓝以前又是孤傲的性子,对老爹不抱希望的她,当然不会向他说出这些年来的事实。
因为她明白,苏广宇对她漠不关心,这个只会给将军府抹黑的女儿,他巴不得没有,她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摆设。将军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知道的内幕,如果说他不知道,试问他是有多瞎。所以她才不对吴广宇抱有任何期待。
吴广宇的底线,就是只要她不死即可。
“少吓唬我,你不过是一个废材,难道还能翻天不成!不给你一点教训,还真当我是好惹的!”
苏芸露还是有点顾忌,打死心蓝她固然没那个胆量,即使心蓝充满杀气的话语和冷漠的表情,让她心里一颤,却也给自己壮壮胆再次逞强。
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说的话没有底气,被盛气凌人的心蓝震慑得站不住脚。可嚣张跋扈是她的强项,嘚瑟惯了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逞一时之快和骄傲的心理,早就演变成了她吃亏的罪魁祸首。
“苏心蓝,快放开你的手!”
苏芸露使劲地拉紧鞭子的一端,那一端正抓在心蓝的手中。
“放开?然后任你欺凌?苏芸露,你当每个人都有你这种白痴的个性啊!”
心蓝冷冷嘲讽。手心粘稠一闪,好像混不知觉。
苏芸露的鞭子,之所以说是毒辣的利器,不仅仅是因为鞭子坚韧无比。而是用巨蟒皮制作的鞭子表面上,密密麻麻地种植着尖锐的荆刺。除了苏芸露握住的那一端是光滑的,其余两米长的鞭身竖立着锋利的短刺,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刺眼,一根根恶狠狠的独苗就像是要刺破别人的皮肤,以表示它的厉害。
心蓝握住的尾端自然不例外,手心粘稠的血液还在拼命地流淌。一滴两滴,坠落在地面的花草中,溅起一朵朵红色血玫瑰,然后融入花草中被吞食。
“快点放开!我叫你松手!”
如果说是苏芸露看到这样的情况害怕了,心软了,就大错特错了。她是气恼心蓝明明是一个废材,力气比她还大,心里不平衡。刚才还说大话,现在又不能奈她何,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使劲地拉扯着却不能收回鞭子继续攻击。
“你不松手,我又如何松手!”
心蓝额头渗出冷汗,倘若一个平凡之躯面对鞭子的威力确实吃不消。即使苏芸露用武功对付她,可一个人爆发的潜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手心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她的神经,处在全身戒备的她,感觉不到一丝痛苦。但本能的身体反应还是暴露了一个事实,她撑不了多久。
该死的,都怪自己太过弱小,孤傲冷漠又有什么用,强者才是王道。为了把以前受过的欺凌一一讨回来,她必须要苛刻自己要有最基本的自保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