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沒研究过阶级理论,可是孙先生在的时候,我也去过广州,我听过毛泽东的课,他讲到阶级,我觉得他分析得有道理,他说现在社会底层是工农,工农联合起來就天下无敌,我觉得正确,在古代就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现在社会是谁组成的,就是工农商学兵知识分子等等,我们国家现在工人虽然不多,可是也是很苦,农民是最多的,可是我们农民基本上是非常苦,被地主剥削得很严重,这点上你应该也清楚,历代的农民起义都是改朝换代的动力,我相信现在也是如此,蒋先生不懂这个,他的党是代表有钱人的,他迷信他有黄埔军队,就能统一中国,建设强大的中国,他沒想到,沒有工农,一切都是空的,现在工农已经团结在一个政党,中国共-产-党那里了,只要中共自己不犯错误,蒋先生赢不了,“剑御玫说道。
池封在沉默。
“剑御玫,其实你好像也很赤化,“池封突然说道。
“是呀,我现在也赤化,我不属于那个阶级,可是我想救国,就像张学良的做法,他想洗刷耻辱,就必须抗日证明自己,可是蒋介石的计划是先灭共,再打日本,我知道蒋介石这几年也在准备,想积蓄实力,他日中日决战的时候胜日本,可是蒋先生不知道,人民早就无法忍受了,民意可以决定一切啊,他再忍日本下去,再整日为了阶级私利和权力私心打共-产-党,估计他会失去人民的,到时他拿啥來和日本打,拿啥來和**打,所以他不懂政治,他会输的,“剑御玫看着外面的人群,说道。
池封看着剑御玫。
“是呀,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蒋介石不是卖国那种人,也不是懦弱那种人,只是他的权力來自国民党,国民党里核心人物都是有钱人占多数,他们都是脱离民众的,那是无法从民众获得力量的,所以即使他有百万军队,战斗力也是不强的,打不过红军,也很难打过日本人,他想忍几年,他的思维还是有问題,你忍久了,也错过很多机会,人家节节进逼,你就越來越被动,“池封也叹息说道。
“是呀,可能最后蒋委员长会答应张杨的要求,毕竟他也想打日本,这样的突发事件让他提前暴露出对打日本的布置,也好,他也听听人民的意见,也许他会醒悟的,下一步可能就是全民打日本了,“剑御玫说道。
虽然胜负未知,可是剑御玫知道,全面和日本的战争,会开始的。
可能还会提前,剑御玫知道,日本人不会坐看蒋介石和红军的联合的,如果这次中国达成统一抗日战线,再做上几年准备,多找些外国友好国家的援助,因为西方列强不会坐看日本独占中国的,如果得到先进武器,中国好好的训练部队,那日军过几年再全面的发动战争,难度更大。
“我估计日军可能也会提前行动,他们不会坐看中国人联合起來准备抗击他们的吗,他们拖得越久胜算越小,“剑御玫说道。
此刻,池封也沉默了。
这时,外面飘起了雪花,雪花很快就覆盖这个城市。
西安,张学良此刻正在那里焦急的想着一些事情,他坐在自己的的办公桌前,反复在想。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那是蒋介石的笔记本,上面全是蒋介石每日的心理活动的记载,他已经反复的看了很多遍,每次看,每次都叹息,此刻,他刚很困的闭上了一下眼睛,可是他一下子好像感觉眼前有人。
他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张学良问道。
“我们虽然沒见过面,可是我对张将军仰慕已久,张将军以少帅身份,率东北全军易帜,全国都景仰,当其时也,张将军声望到达顶峰,在下自然也很仰慕将军了,”來人说道。
张学良看到來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人,一身灰色中山服,他一脸的诚恳的眼光。
不知道为何,张学良觉得这个人应该能成为自己的朋友。
“先生有何见教,学良洗耳恭听,”张学良知道,这个人刚才瞬间就來到自己的面前,肯定不是从外面大门來的,也不会是早就潜伏这里,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是一个世外之人。
“见教不敢,其实我也只是忧戚国事而已,按说我是一个修行的人,早该忘却红尘,可是古人说位卑未敢忘忧国,所以我总是在红尘來去,这次來,也是忧戚局势而來,我担心将军看不清局势,做下错事,所以前來和将军交流一下,”來人说道。
“先生贵姓,能给学良好好说下吗,”张学良此刻正头大了,他也想听听來人的意见。
“我叫剑御玫,我不瞒你,我以前受教于孙先生,和蒋先生也很熟,可是我所做一切,只是为了国家,不是为哪个个人,对了我看张将军手里看的,是一个笔记本吧,看了感想如何,”剑御玫说道。
“这是委员长的笔记本,我读了感想很多,”张学良说道。
“有些话就不说了,委员长这个人意志很坚决,他自己认定的事也一定要去做,这点我们都做不了他的主,只是现在关于打日本的事情,我其实是知道的,他其实是很想打走日本的,只是你也知道,他沒有统一中国,他目前只能控制长江中下游一些地区,他的黄埔军队表面控制局面沒几年,国内军阀依然林立,都是假统一真独立状态,国家工业薄弱,国家沒真正建立起來,不管是对军队的征召和训练,都是有问題的,前几年在上海和长城我们都和日本人打过,中国军队的状态触目惊心,所以委员长知道,此刻打,一定会亡国,”剑御玫说道。
“我读了他的日记本,现在知道了,知道他的忍辱负重的心思,我从日记本知道他这几年在努力在西南建设兵工厂,估计他是知道,一旦开战,日本人将迅速占领大半个中国,最后只能依靠西南作为基地,最后想办法拖垮日本,再反攻,”张学良叹息道。
“嗯,你和蒋百里也见过了,他这次也随行被你扣押住了,这些都是他的意思,不过委员长这几年是在逐步实施的,”剑御玫说道。
“我和百里先生谈过了,他说支持我的行动,”张学良说道。
“蒋百里先生的判断沒错,我们要是继续忍下去,可能民心会出问題,大家对国民政府的忍耐会到达极限,所以百里先生说支持你,”剑御玫说道。
“是呀,再继续忍,老百姓已经不能忍下去了,蒋先生这个时候还想只灭了红军,放着日本不打,让中国人再这样继续自相残杀,这样是无法让人接受的,我们在第一线的军人,看到自己的兄弟打红军而不断死去,多想让这些兄弟死在抗日的前线啊,所以我们要兵谏,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壮烈,可以洗刷耻辱,以告国人,”张学良说道。
“我理解张将军的想法,只是你现在也理解蒋委员长想抗日的想法了,我们现在就说服他放弃剿共,建立和解政府,一起抗日才是最要紧的,”剑御玫说。
“你能说服他吗,他很固执,”张学良说道。
“我一个人估计有限,可是我可以去试下,大家一起说服,让他多听听不同意见,也许对他有帮助,反正现在的态势是,外面公平的舆论都认为,停止内战是对的,可是抗战还是得蒋委员长來领导,这是最急的事情,所以,你们达到了这一步,已经不错了,下一步就是应该说服他,如果出于判断错误,他不同意,然后你们再杀了他,这才是最大的错误,”剑御玫说道。
“我们不会杀了他的,现在一定要说服他,”张学良有些焦虑的说。
当张学良带着剑御玫來到一个很隐秘的军营,他们走到一个看守严密的房间外,“我昨日才去了,现在你一个人进去吧,你们好好谈谈,”张学良说道,剑御玫点点头。
卫兵打开房间的门,剑御玫慢慢的走了进去,这时看到了蒋介石。
蒋介石此刻站在那里,情绪很低落,可是他沒有任何要屈服的意思。
“蒋大哥,”剑御玫喊了一声。
蒋介石看着剑御玫,很快就认出了他。
“剑御玫,是你,”蒋介石说道。
“蒋大哥,是我,我來看看你,”剑御玫说道。
“剑御玫,是张学良让你來的吗,”蒋介石说道。
“我以前不认识他,你知道的,我只是來看看你,”剑御玫说道。
蒋介石的脸色稍微平缓下來。
“蒋大哥,有些话,我是不该说的,只是我觉得,现在全国的民众对于我们不打日本,任由国土沦丧,已经无法忍受了,这个时候,如果继续不抵抗,还继续让士兵流血和红军火拼,老百姓不会答应的,发生这个事情,看似偶然,其实也是一个必然,“剑御玫缓缓的说道。
“我不想打日本吗,这几年我都在做准备,这攘外必安内,这是古训,张学良就幼稚,和那些大学生一样,他成不了大事的,他抓我在这里,大不了毙了我,我对革命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蒋介石说道。
剑御玫看着他,知道他很顽固,可是他不知道他会这样的顽固。
不过不顽固又如何能成为中华民国的委员长呢,剑御玫叹息一声。
“不过局总得解吧,如今已经成这样的,张学良已经发了全国通电,大家都在看你的表现,你已经沒退路,如果你选择不答应,这个死结无法解开了,全国人民也无法理解你为何不能放弃打红军,为何不能打日本,你想,对于你的威望,你以后在历史的定位,会有啥后果,历史只看一个人所做的,不看他心里想的,谁都知道汉武帝打匈奴流芳千古,他的表现就是大败了匈奴,我们沒有他的日记可以看,我们只知道,他是中国历史上的伟人,”剑御玫说道。
蒋介石沉默了。
“你答应了这些条件,沒有人会觉得你是被逼迫答应的,都会觉得你是顺应了老百姓的意思,对你的威名沒有损害,你看,大部分老百姓都不想你打内战了,都想你带领大家打日本,对你的威望來说,这次反而到了顶峰,其实你应该感谢张学良他们才是,”剑御玫说道。
“民众真的支持我打日本,真的不会觉得我要是答应了张杨的条件,我就沒面子,”蒋介石问道。
“不会,你要是顽固的不答应,民众才会失望,这次是兵谏,你答应了,就是一代明主,唐明皇的士兵兵谏杀了杨贵妃,也是为国家好,他们也沒杀了唐明皇,如果是宇文化及那样的的,直接杀了隋炀帝,那才叫乱臣贼子,”剑御玫说道。
“哎,这事,我得再好好想想,可是剑御玫,你知道吗,日本军队的武器和训练好我们很多,他们几万人我们估计都要十几万人才能对付,难啊,”蒋介石说道。
“蒋大哥,我们相信你有办法,大家都支持你,你看,红军不是很能打吗,你何必非要让中国人血拼,红军也愿意在你的领导下打日本,看得出來他们是真诚的,国家都亡了,那些政党阶级之争,还有意思吗,是不是,国家亡了,如果大家还在打内战,那是千古罪人啊,在历史上來看,谁救国救民,保家卫国,那就是民族英雄,所以岳飞能流芳千古,秦桧和赵构只能遗臭万年,”剑御玫说道。
蒋介石沉默了。
“蒋百里先生不是说了吗,我们中国大,日本小,只要我们最开始保持住实力,撤到大后方,然后在洛阳衡阳襄阳一带和日本人相持,最后赢得国际支持,改组军队,日本人的锋芒消减之后,就会走下坡路,我们就会打败他们,”剑御玫说道。
“你和蒋百里交流过,”蒋介石此刻眼睛有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