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静静地听着他这断断续续的内心剖白,眉头拧得像麻花一样,好一会儿才道:“老黄,你这是在变着法儿地逼我?”
诸葛睿一张脸更加白,没有再说话。
向晴站起身,道:“我向来恩怨分明,上次已是看在你的份上对太后手下留情,但你若想自残来诓我的解药,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向晴……”诸葛睿急呼。
向晴扬手止了他的话:“你若想解这蛊毒,我可以帮你制出解药,但绝不会落到太后肚子里,这解药你要还是不要,今天就一句话!”
诸葛睿沉思了好一会儿,方道:“若朕、朕不是以朋友身份……以、以一国之君……”
“向晴不敢不从!”向晴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提前回道。
诸葛睿松了口气。
向晴却又道:“那我们以后便只是君民的关系,再不是朋友!”
诸葛睿气冲脑门。
西门若雪和柳云鹤与他断绝关系,他很是痛心疾首,思前想后了许久,觉得向晴是唯一可以帮他调解与若雪母子关系的人,想着在向晴这里拿到解药,赶紧让贺益照着去配出来,这样不但救了太后和自己,也可以救那些臣民,接着,他再让向晴帮忙求得若雪母子的原谅……
可是向晴竟然这般说,岂不是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我还会在京都待几天,如何决择,皇上可以考虑几天,考虑好了如若我没有离开南临国,定会帮皇上这个忙,以当全我们之间的友情!”说罢,抬步离开。
诸葛睿没有阻拦她,曲青急道:“皇上,您不能让魅医离开呀!”
“难道曲公公是想强行留下魅医吗?”韩雪儿问。
曲青在心里嘀咕,这也未尝不可。
韩雪儿看穿他的心思,笑了笑道:“魅医性情刚烈,虽平日喜笑颜开,可是但妨认识她的人都知晓,她是个有仇必报之人,公公认为,以此法逼迫魅医,难道不会得不偿失吗?”
曲青一噎。
诸葛睿重重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你们去下去吧,朕想静一静。”
三人道了声是,先后退了出去。
天下第一楼。
“楼主,服下这次的药,你体内的毒就清干净了。”药无极将一粒红色药丸递给风如画。
风如画一袭月白长袍,墨黑的长发未挽,披散在肩头,如仙的容貌透出些许倦色,眸光却十分的明亮,他点点头,接过药不疑有它的服下,喝了口水,叹道:“向晴果然厉害,这毒竟需要服药三日方可解!”
“这毒不难解,只是有些巧妙,加之楼主曾服用她所制的药,有些扎根之势,因此费些时日。”药无极淡淡地笑道。
风如画掏出向晴给他的药瓶子,摇了摇头:“没想到这药能救人,亦能害人,医学真是奇妙的东西。”
“既然楼主与她已经撕破脸皮,就不必再服她的药,继续服无极的药罢!”药无极拿过那瓶子药,换了自己研制的给他。
风如画点头。
其实他的痫症早就被药无极控制住了,那一次大宝小宝无意间闯进他的居所,从他们口中得知向晴医术高明,他便临时服用了引发病症的药物,促使自己旧疾复发以试向晴之医术,没想到向晴果然能治他的病,更没想到向晴竟是多年前曾有恩于他之人。
只不过这次他亲自出马仍旧铩羽而归,实在有些觉得受挫,但也激起了他内心的挑战欲,这许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没办法搞定的事情,岂会轻易放弃?
想到此,他对药无极道:“前不久你不是说西鹤国附近的几个附属国有异动之心吗?”
“回楼主,是的。”药无极恭敬回道。
风如画随意捻起一缕发饶起手指来,这是他想问题时便会做的一个动作,片刻后,他道:“那就让他们提前爆发吧!”
“无极明白了。”药无极颌首。
风如画再道:“让北狼国那边的动作也快一些。”
“是。”
叹了口气,风如画站起身负手望着南临国的方向:“此次我们收拢的南临国朝臣全部被向晴揪了出来,算是有些损失的。”
“楼主无须担忧,那些贪生怕死之徒不用也罢,无极全再寻些可用之人培植我们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