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文斌和牛三鲜他们起床后都挺不好意思,这在别人家里做客喝大发了可真是不礼貌,贺学文知道杨文斌还得赶去上海,他便从储藏室拿出了两瓶琼酒送给杨学文,杨学文家的人都是部队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暗伤,是以这些药酒很受杨家欢迎。
两瓶琼酒也不过是四斤左右,每人分一点也没多少,田思思空间里这种特制琼酒酿了许多,要多少有多少,不过贺学文不愿意一次拿太多,物以稀为贵,好东西多了也就变成普通玩意了。
杨文斌也没多推脱地受下了,既然杨贺两家结成了同盟,一些小地方就不必太过于客气了,反倒显得生疏。至于其他的普通酒,杨学文是按照三元一斤买的,他买了一百斤。
牛三鲜那里,贺学文则送了他十斤酒,牛三鲜不肯要,他直接掏出了一百块钱,说要买三十斤,贺学文只得收下六十块钱,那十斤酒说什么也要送给牛三鲜,乐得牛三鲜哈哈大笑,表示下次让贺学文和杨文斌他们一定要去他家做客,吃最正宗的牛家杭帮菜。
送走了杨文斌他们后,贺学文在家休息了一天,就打算去趟广州,杨文斌走前和他提了一嘴,说是要弄些便宜的布和衣服去北方卖,这种便宜布和衣服只有广州那里。
广州那边他有门路,进货很方便,他是想着这次如果顺利的话,就能赚票大的,可以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了,好好陪陪女儿。不过田思思得知后,严厉禁止贺学文立即动身。说什么也要他在家里休息个三四天再走。
贺学文心里很着急,这做生意就得讲究效率,差一天得要损失多少钱啊,他向田思思说好话,可田思思不听,大眼睛一瞪,小嘴辟里啦拉地说道:
“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阿爹你的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虽然比起以前来是大好了,可还是得好好将养着,钱挣得再多也得有命去花啊。阿爹,你得学会享受人生!像我一样,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数......”
田思思把后一句“数钱数到手抽筋”咽了回去。这话放在现在说太超前了,她咽了下口水。接着教育老爹。
“总之就是,阿爹您得学会放慢速度,钱是挣不完的,然则生命是有限的。你不能用有限的生命去挣那无限的钱,明白了吗?”
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有哲学意义的话出来呢,田思思深深地崇拜自己了。“阿爹,你觉得我是不是说得太好了?我也觉得我说得挺好的。一般人肯定说不出来这么有深度的话。”
贺学文好笑地看着搞怪的女儿,这小丫头是从哪听来的怪话,什么有限无限的,不过听着倒确是有点道理,他点了点田思思的脑袋,“行,算你说的有理,阿爹就在家休息三天,三天后我可一定得去了,你可不能再拦我。”
“保证不拦,唉,要是我现在放假了该有多好,那样我就能跟着阿爹去广州玩了。”田思思挺想看看七十年代的广州是个什么样子的。
“以后有的是时间,阿囡还有着大好的时光呢,将来阿爹不仅要带阿囡游遍中国,还要游遍全世界,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就应该多去外面走走。”
贺学文深以没能出国为憾事,所以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像他一样成为一只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