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夜光杯饮用梨花酒莫非还别有滋味?”
“不会吧。就算真的别有滋味,也应该在夜间才是。”
这也怪不得许多人会有如此反应,自前几日在望海楼一诗,有着齐雄等人的宣扬,不少武林人士自此嗜好上了梨花酒,还专门购置翡翠杯以做饮用。
“不对,你们看这是什么酒?”
不过也有细心的人并未焦急发问,拿起酒壶斟了一杯,但一眼看去,不由得微微一愣惊讶出声。
这时看去,却见酒壶中所倒出的乃是红色酒液,艳红的酒液在这杯中更显得别样鲜红,犹如杯中尽是鲜血一般。
不过在场的武人谁手下没有几条妖魔性命,虽然心头微微有些惊讶,但却没有什么人有失态,更有嗜酒之人,微微一闻便明白。
“这是葡萄酒,此酒我以前也喝过,却不够劲道,傅公子莫非要让我们学学文雅才特地敬此酒?”
“葡萄酒?葡萄酒我也喝过不少,但这成色似乎远远都比不得这时,这是多少陈酿的葡萄酒啊?”
议论纷纷,人各有态。
对于这些,傅剑寒恍若未见,恍若未闻,只高高一举杯而道。
“众位义士,我曾有言喝梨花酒当用翡翠杯,以增风雅之味,然在此时,乃冬狩大会,庆贺各位义士斩杀妖魔,卫我人族。风雅虽好,却无以表各位英豪之功。为贺此时,我特以此夜光杯,以盛葡萄美酒敬诸位义士豪杰!”
听到傅剑寒一说,本来嘈嘈杂杂的话语很快平息下来,正如所知,虽然傅剑寒如今实力不强,但凭着《侠客行》一诗,和之前梨花酒一事,在武人心中也的确有几分声望。
而且武人多好酒,在知道梨花酒与傅剑寒有关之后,这时心头更升起几分兴致,闻听此言,皆想要听听傅剑寒欲如何说。
“葡萄酒本作艳红之色,我等饮之,未免豪气不足,但如今以夜光杯盛之,酒色便与妖魔鲜血一般,此酒乃敬诸天妖魔、巫蛮之血,尽为我等所饮!干!”
一听傅剑寒所言,再看杯中鲜红酒色,直如视同妖魔、巫蛮之血!
不久之前群豪出城,随同卫国大军横扫四方,诸多妖魔不及退走,尽被所斩,那股热血豪气本就在心头,这时闻言顿时不少人心头热血翻滚,大声吼叫起来,一口饮尽,豪气畅快!
“干!”
酒入喉咙,便如饮血而灌,凭空让人升起一种别样的豪情,十分畅快!
“笔来!”
一口饮尽杯中酒,傅剑寒也同样心怀大畅,心头涌起一股别样豪情,一声大喝之间,伸手一抓,一杆长笔就此落入手中,随后自有红袖招的人为傅剑寒准备好墨纸在前。
傅剑寒当下也不客气,手中长笔一动,一沾其墨,随即临空挥毫,笔力透纸三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写尽‘回’字一笔,傅剑寒随手拿起旁边夜光杯再是一饮而尽,胸中豪情尽为舒展!
“好!”
亲眼见到一诗书成,而且从其所见,乃为真正为自己等人所言,一时之间群豪踊跃,不少人直接拍案叫好,一时拍击之声亦如震天响。
武人虽然不如文人多才,但此诗浅显,又紧扣其题,更有一种豪气自生,最合各个武人心性,如今见之,如何不欢喜?
微微一笑,傅剑寒随即回到位上。
前后对比明显,若只是武人本身反应倒也罢了,但在场的几位学子也不是无才无德之辈,自然能分辨出诗句好坏,而且文人秉性,绝对不可能恶意诋毁他人的文作。
只在这时,脸上带着一抹苦笑,司徒亮还是‘艰难’地向傅剑寒问道。
“傅公子是早有准备,还是临机而动?若傅公子是早有准备,我们还可与傅公子一争高低,若不然,看来最少这一次春闱的‘文’试要让傅公子独占鳌头了。”
“呵呵……我虽不胜酒力,但却喜小酌一二,无意之中有偶得,恰在此时所成也。”
方才所为,傅剑寒的确有几分刻意,加上也不甚在意此事,所以傅剑寒直接如此应答。
不得不说,听到傅剑寒如此回答,司徒亮几个人的确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显然见得傅剑寒给他们的压力极大。
但在此时,傅剑寒却不惹人注意的微微一皱眉,心头不知道为何闪现过几分闷气,胸怀不畅。
方才所为似乎与自己的打算不同,傅剑寒本来只做打算旁观一场,可没有再是准备如此。
一如之前在望海楼,这一段时日,自己总有些莫名的冲动,驱使自己所为也。
正当傅剑寒等人做言之时,台上台下亦是一片欢腾。
要知道,冬狩大会是封赏会,也是庆功会。
有着先前傅剑寒送上的美酒,一下子整个大会随即进入了高潮,本来对于这种武人来说相比不那么喜爱的葡萄酒更成了珍品名酿,喝酒如饮妖魔血,的确是有一种别样的豪情。
正当气氛愈加热烈之时,一个红袖青衣的女子直接飞射上台,立在台中就此一拱手。
“各位英雄义士,在下红袖招弟子公孙依依,为贺此次冬狩大会,得我家公子傅剑寒指点,成一套剑舞在此演练,还请诸位一观!”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话音,让傅剑寒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