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栋的话让姜哲怔了怔，本能地问道：“他也是……”
“我不知道！我没问他，我更不能没理由地接触他！”戈栋揉了揉额头：“你自己动动脑筋想想，夏茗清没死的话，为什么所有人都传言是他杀了她……你别以任何方法去找夏茗清，这样你会害死他的！”
姜哲还是一脸的不解：“怎么可能？他根本没做过警察，他根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他从回来就没做过什么正事……”
“没什么不可能的，他在国外的生活你了解多少？姜哲，我们不能理解那不代表就不可能发生……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就是这样活着，为了一个任务，可以牺牲自己的生活，不被人理解地花几年甚至十几年地做着这种工作，不能告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一人忍受着孤独，危险……甚至死了，也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茗清这样，那些人也这样！”戈栋越说越沉重偿。
想想秦睿要真是自己想的这种人，戈栋完全能理解他，周/旋在霍臻，奉永全这些人当中，一个不慎，他就算是秦家的少爷又怎么样，死了也是和平常人一样！
“姜哲，就算不能证实，我请你也用理智去思考问题，别再用这事纠缠他，否则你会后悔的！”戈栋语重心长地道。
“这事是他告诉你的？”姜哲冷静地问道。
“他通过俞千凌的口说的，我还没想通他为什么这时说出这事，不过联系到最近发生的事，我觉得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我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别破坏了他的布局！”
“为什么就不是其他原因呢，也许夏茗清已经死了，他就是不想我们再缠着他才故意这样做！”姜哲有点偏激地冷笑。
“你希望夏茗清死了吗？”戈栋给了他个白眼。
姜哲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惆怅：“我和夏茗清真的不可能了吗？她没死也不给我个消息，她还在恨我吧！”
戈栋又给了他个白眼：“恨不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和她不可能了，你还不知道夏茗清的脾气吗？就算你现在和夏茗雨离婚了，她都不可能再和你有什么了！姜哲，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事，就是怕你再做错事，才提点你一下！我不管你用什么借口安抚夏茗雨，反正不能再给他找麻烦了，懂吗？”
“嗯！我知道了！可是我真的不能去找夏茗清吗？我想和她解释……”
“去尼玛的……”戈栋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你的脑子都用来赚钱了吗？妈的，这是你能做的事吗？你就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就算没盯着你，只要有一点点破绽被人怀疑，他做的那些事就前功尽弃了！”
“好吧！我不去找他麻烦！”姜哲沮丧地道。
戈栋看了他一眼道：“你妈最近怎么样？”
“还行，反正就是熬日子了！有时我看着她那么痛苦，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了！也许尊重她的意见才是对她好！”姜哲苦笑。
“她就指望着抱孙子才支撑着了！你好好对夏茗雨，这样她也安心！”戈栋拍拍他：“茗清会理解你的！”
“错了就不能改正吗？”姜哲苦恼地道：“夏茗雨那性格，我不知道如果不是没有孩子，我能不能忍受到今天！”
“不管你能不能忍受，和夏茗清都没关系了！再忍忍，也许她回来后有她开解夏茗雨会好的！”戈栋劝道。
姜哲耸耸肩，看看戈栋：“我刚才也是发发牢***，其实这两天拓展公司暂停营业我也不怎么在乎，当初要不是为了钱，我也不会出来做这事，你不知道做那些训练很无聊，虽然是让人家积极向上，可我就觉得很扯淡，人性就在那摆着，几天的训练会改变一个人吗？”
“那也不能这样说，多少总有点用吧！”戈栋笑道。
“没意思！还不如像你弟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自由！”姜哲羡慕地道。
“你就别羡慕他了，想想，你现在还能相对自由地做事就该满足了，有些人可是连这点自由都没有！”戈栋意味深长地道。
“他吗？你怎么知道他就没自由呢，不是还能娶老婆到处花天酒地吗？”姜哲撇了撇嘴。
“等他付出代价的那天，你就不会羡慕他了！”戈栋叹了口气：“以前不知道还没什么，现在知道了，都替他捏了把汗，那些人谁是简单的人，他要暴露了，会怎么样呢？”
姜哲也沉默了，他虽然不做警察了，可和自己以前的战友都没断了联系，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行当的危险呢!
云城这些道上的人关系复杂，那人游走在他们中间，就像走钢丝一样，危机四伏。
也许就像戈栋说的，死了除了少数几个人也不会有太多人惋惜，他还选择了这样的路，又是什么支撑着他呢？
和他相比，自己的确很幸福！
“他老婆知道他的身份吗？”姜哲有些好奇。
“他不会说的，她估计也在猜疑，我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到了什么地步，也不敢乱说话！不过我看俞千凌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她这边关系也很复杂，她父亲何正清和奉二爷一家关系不简单，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就和她结婚呢！自己本来就复杂，再弄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感觉都乱套了！”戈栋摇摇头。
“是很复杂！我都觉得头大……”姜哲想了想道：“戈栋，你说我要是再回去工作，可能吗？”
戈栋斜了他一眼：“为了夏茗清就算了！”
“不是……我就是这两天的想法，拓展公司这边我想交给我弟弟，他也毕业了，与其去找别的工作，留在这帮我也一样！我骨子里可能也是不甘寂寞的人吧，那天看你在山上工作，很羡慕，忙碌着比较充实！”姜哲笑道。
“你找虐啊！老子忙的像狗你还羡慕，那我们换换？”
“好啊，什么时候？”姜哲无赖地道。
戈栋笑起来：“你还真的啊？”
“没开玩笑，你去找局长说说，愿意要我，我下个月就回去！”姜哲认真地道。
戈栋皱眉看了看他，看出他是认真的就有些急：“那夏茗雨怎么办，她同意你回去吗？”
“我还没和她说，肯定是不同意了！不过我会说服她同意的！”
“那就等你说服她再说吧！局长那边应该没问题，你出来他不是给你办了个停薪留职吗？他舍不得你呢，你回来他肯定高兴！”
“那就好，回去我就去和夏茗雨说！”姜哲兴奋起来。
戈栋却没他那么兴奋，夏茗清活着的事不能告诉夏茗雨，夏茗雨怎么可能再让姜哲回去呢！这说服远比想象中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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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千凌回到家，秦睿很难得地在家，洗了澡，只穿了睡衣翘着脚在茶几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端了一杯酒慢慢地晃着。
“这么早回来？吃饭了没？”俞千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