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费庆现在过来,除了诉说委屈,那是准备要人要炮的,虽说这一上午,费庆所部都在观战,但也正是因为身处观战的位置,才让他发现,原来炮,是这么厉害的,原来炮,还可以这么打的,原来,老毛子也一样可以轰的,而且也是可以炸平的。
对于费庆的心态,岳维华心里是门清,于是一上来先是一通拥抱,然后不待费庆开口,便先开口道:“费兄,这夺下黑河屯码头,歼灭老毛子一个舰队,又将对方的港口和基地全都炸平了。”
“这可是泼天的大功劳啊,不知道老佛爷,会赏赐给费兄一个什么职位呢,恩,至少也是个协统,说不定副都统,也难讲啊,哎呀,国难当头,咱大清,正值用人之际,费兄,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啊,……。”
岳维华越说越来劲,摇头晃脑,连自己都觉得假,可是费庆听得却非常入迷,连腰板都不知不觉挺直了。
其实,岳维华是以现代人的观点,去评价大清朝的人,说实话,若是这黑河屯码头和黑河屯城收复的功劳,还有轰炸老毛子军港驻地的功劳,都实打实的算到费庆的头上,再加上朝廷中有人力挺,当然,事后要战胜了老毛子,那么费庆凭借这些功劳为基础,以后封侯拜相,或许真不是痴人说梦。
“那个费兄,以后飞黄腾达,可千万别忘了,小弟啊。”岳维华拱了拱手,做了个辑,言道。
被恭维了半天,费庆终于是回过神来,这才干咳了一声后,才低声询问道:“那个,岳贤弟,你,你的意思是说,这黑河屯码头,包括将老毛子的军港炸平,这些,这些功劳都算在为兄头上?”
要说这人能够在边防军中,爬到标统(相当于团长)的位置,怎么可能有笨蛋呢,这不,稍一点拨,费庆便顺杆上来了,岳维华心里虽然鄙视,但是面上却是笑逐颜开,假怒道:“费大哥,看您这话说的,怎么能说算在大哥您头上呢,这本来就是大哥您的功劳,别人,谁还能够抢了去不成?”
“这,这,合适吗?”
费庆还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内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至于冒领功劳,这也不算个事,本来人家费庆就是正规部队,而且全程参与了嘛,这也不算冒领,当然,就算岳维华不这么说,费庆也打算这么做的,不过,若是岳维华不配合,这功劳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不过呢,那炮呢,原本兄弟是打算分一半给大哥的,不过,小弟的山寨初立,尚缺些镇寨之炮,那个,是吧,怎么样?”岳维华吞吞吐吐道。
“哎呀,贤弟啊,你这也太见外了,不就是几门炮嘛,我大清,又不是没有,再说,这本来就是贤弟缴获的,我这当大哥的,又怎么可能要贤弟的战利品呢。”费庆拍了拍岳维华的肩膀,许诺道。
不过正当岳维华松口气的时候,费庆却突然言道:“贤弟啊,这炮倒是无所谓,不过三炮的炮队,毕竟是咱大清朝的炮兵,若是战时,暂借倒也说得过去,可现在仗都打完了,若是再不归队,怕是要军法从事啊。”
听到费庆所言,岳维华却是暗骂费庆无耻,什么不归队,军法从事,只要他费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接报一个阵亡了,难道还真有人来查,要知道费庆这一标,一千二百多人,现在只剩下不足三百人了。
很显然,费庆是炮队和炮,全部都想要,试想,若是将炮队要回来了,岳维华有炮有个毛用啊,要知道大炮,尤其是西洋大炮,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玩的转的,若是没有炮兵,那些个炮,说实话,费庆以后有的是招对付岳维华。
当然,岳维华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而且早就预料到费庆会来这招,心中也暗道,好在顺利拿下来黑河屯城,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费大哥,若是加上黑河屯城,不知道,值不值苏三炮炮队那几十号人?”
“什么?”费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
要知道那可是一座边塞重镇,老毛子至少也有一营之兵马,好不容易夺下来了,怎么可能轻易被岳维华重新夺回呢,要知道,这从昨夜到现在,岳维华和他的主力部队,几乎都在费庆的视线中,岳维华的势力,难道真的那么强吗?
“费标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黑河屯城,费大哥随时候可以派人前去接管,当然,关于苏三炮等人的军籍,我希望费大哥能够高抬贵手,如何,这笔交易,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费标统,都是稳赚不赔的。”
“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