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尔基火车站。
位于齐哈尔省府西南面,为东清铁路的西部干线滨州铁路的一处站点。
福来尔基火车站南面依山而建,北面是是一片开阔地,算是坐北朝南,直面齐哈尔省府中心,整个火车站东西长约1500米,南北宽约1000米,候车厅、调度室等办公区域,位于北面入站口,而仓储区及沙俄护路队临时兵营,则位于南面山脚之下。
1900年8月10,下午五点左右。
两辆板发出嘎嘎的声响,从福来尔基火车的北面巷道中缓缓行来。
每辆板车都是一人拉,一人推,而每辆板车上则放着两个大大的木桶,随着板车的晃动,桶口时而甩出一片混沌的水花,在板车后面跟随着六个挑夫,每个人都挑着两大箩满满的白面馒头。
“哎呀,要说这被老毛子扣下来了,也不错啊,天天啥都不用干,还有白面馒头吃。”路人甲咽了咽口水,有些羡慕道。
“切,白面馒头又怎么了,要是哪天寿山将军下令攻打老毛子的话,这些可怜的民工可就小命不保了,吃将军府的白面馒头,你以为有那么容易吃的吗?”路人乙鄙视道。
“谁说不呢,这剑拔弩张的都有些日子,将这帮天杀的老毛子围起来,又没下文,真是让人不放心啊。”路人丙言道。
……
岳维华挑着箩筐,慢悠悠的走着,听着沿途的路人们议论纷纷,倒是真为这些老百姓担心,这两军对阵之地,居然还有闲心来看热闹,殊不知一旦开战,那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原来老毛子虽然扣押了三千多民工,但却不管民工们的吃喝,而是叫嚣着让将军府每天送吃食进来,寿山虽然气愤,但是老毛子放出话来,寿山还真不敢不送吃食进去。
当周大彪将这个情况汇报给周大彪后,岳维华便知道机会来了,于是岳维华买通了送吃食的伙计,然后让特战队的队员假扮挑夫和伙计,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朝着火车站走去。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清军的阵地前,这里离火车站尚有两百米左右,离老毛子的阵地有一百五十米左右,岳维华扫了一眼清军的阵地,发现所谓的阵地就是用沙袋垒了半米多高而已,甚至连沟濠都未挖一条,心中不无感叹,这也叫阵地?
或许,唯一能够对沙俄产生一点震慑作用的,就是不远处一字排开摆在那里的十来门神武大炮吧,虽然陈旧点,但是面对没有重武器的护路队来说,这玩意多少还能够起到点作用。
再看看那些个清兵,一个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有得甚至连自己的家伙什都扔的老远,这么一眼扫过去,起码也有数十位清兵,居然无一人是端着枪、盯着对方阵地的。
就这样的阵地,老毛子的骑兵,即便是步兵估计也能够做到一个冲锋,便能够扬长而去,也难怪人家老毛子有恃无恐,那真是想留就留,想走,清军也根本拦不住,因为这些护路队可都是一色的骑兵,当然,火车站老毛子马圈中的那一千多匹战马,岳维华已经将其视为己有了。
嘎嘎嘎!
“咦,今天怎么都换了人呢?”
板车刚来到清军阵地,几位负责把守通道的清兵,尚未将通道打开,便见一位清军头目晃悠晃悠的踱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岳维华一行人,嘀嘀咕咕道,而且一边嘀咕,一边伸手往箩筐里抄了几个白面馒头。
“军爷,我们是黄记的,今天刘管事将这顿饭的差事,交给了我们小店。”岳维华上前一步,低眉顺耳的言道,同时还从兜里掏出一块大洋,顺手就塞进了这位清军头目的袖子中。
“呦呵,还挺懂事,哈哈,不错,黄记是吧,改天军爷一定赏光去尝尝味道如何。”清军头目见岳维华如此懂事,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至于黄记,他恐怕连听都没听说过,因为这本来就是岳维华瞎掰的。
“那敢情好,小的一定静候军爷大驾。”岳维华附和道。
“放行。”清军头目拍了拍岳维华的肩膀,然后才一摆手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