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之白看到是张九,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说:“送我去医院,求你……”
解之白满脸都是汗水,手腕上因为挣扎全是血/印子,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似乎已经受/不/了/了。
张九说:“放心,放心,没事的。”
他说着手心里冒出一阵绿光,轻轻压在解之白的小腹上,解之白整个人身/体抽/搐起来,死死抓着张九的手。
张九一瞬间脑袋里“嗡”一声,狠狠咽了一口唾沫,脸上的表情猛地变得狰狞起来,解之白实在受不了疼痛,粗喘着气晕了过去。
张九满脸的震/惊和狰狞,轻轻的说:“死了……孩子……”
端木晋旸也吓了一跳,倒在地上的解之玄听到这个声音,也不害怕张九了,立刻“哈哈哈”大笑起来,说:“报应!!报应!活该!他本身就是怪物,怎么可能生的出孩子!想一想我都觉得恶……啊啊啊啊!!!”
解之玄还在发/泄的咒骂,结果一下被踢了出去,“嘭!”一声砸在铁书架上,书架愣是给砸弯了一段,张九暴怒的冲过去,一把抓/住解之玄从地上拽起来。
解之玄满脸都是血,撞得脑袋直发懵,嗓子里发出惊恐的吼叫/声,说:“不要……不要杀我……”
端木晋旸见张九突然疯狂起来,赶紧伸手去拦,说:“小九!”
张九的眼睛都是绿色的,冒着火光,狠狠拽起解之玄往地上一扔。
解之玄发出“啊——”的一声大吼,倒在地上起不来,疼的在上不停滚动。
端木晋旸拦住张九,说:“先看看解之白再说。”
张九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眼睛的颜色也变得淡了一些,解之白已经晕过去了,但是他还在痛苦的呻/吟着,伸手压住自己的小腹,似乎疼痛的厉害。
端木晋旸按住解之白的肩膀,将自己的阳气输送进去,解之白发出“嗬——”的一声,猛地吸了一口气,吊住了他的性命。
张九说:“他怎么样?”
端木晋旸说:“快送医院,他的孩子不是刚刚死的,不是一个死胎,而是鬼胎。”
张九吓了一跳,之前看到解之白的反应很剧烈,呕吐还有疼痛都非常剧烈,因为解之白是个男人,所以张九都没有往怀/孕的方向想,现在仔细一想,的确和别人不一样。
解之白昏迷中带着一丝清/醒,张九不敢把他肚子里是个鬼胎的事情告诉解之白,毕竟解之白现在的情绪已经接近崩溃了,如果再这么告诉他,估计直接就会崩溃了。
张九说:“走,咱们快走,送解之白去医院。”
他说着要抱起解之白,端木晋旸说:“我来。”
他说着,很轻/松的将半昏迷的解之白抱起来,地上滚动的解之玄大喊着:“你们不能带走他!还要送他去医院?!这是我们解家的事情,你们管不着!他肚子里的是个小/鬼怪,你们这是助纣为虐!”
张九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一挥手,“嘭!!!”一道绿光打过去,解之玄猛地被击翻出去,瞬间昏/厥了过去。
两个人快速的走出三楼的房间,下面的解家大伯听到声音,走上来看看情况。
结果就看到了张九和端木晋旸,还有昏迷的解之白,解家大伯的脸色瞬间铁青了,说:“这……二位这是干什么?”
张九说:“带解之白去医院,作为父亲不管儿子的死活,自然要陌生人来管你儿子的死活了。”
解家大伯被他说得脸上无光,粗喘着气,说:“我解家人的死活,用不着旁人来插手!”
张九挑了挑嘴角,冷笑了一声,说:“哦?是吗?说到底,你就怕你小儿子的事情传出去,老实告诉你,现在我和端木先生都已经听说了,还有你家大儿子刚刚要强/奸他弟/弟,这么多家丑都在我们手上攥着,别惹我不高兴,好吗?”
解家大伯的脸色“滕腾腾”三下,已经从红到青到白,最后脸上惨/无/人色,差点昏/厥过去。
张九招了一下手,示意端木晋旸跟自己走,两人就这样抱着解之白从解家大伯身边走过去了,解家大伯完全没辙,气的全身打颤。
端木晋旸轻笑了一声,说:“我家小九真有气势。”
张九挑眉说:“一般吧。”
端木晋旸的车子就在车库停着,两个人把解之白放上车,火速得开车到医院去,因为解之白的身份和身/体都比较特殊,张九觉得不能去普通的医院,幸好,陈医生的医院离得不算远,十分钟开车就到了。
张九在路上给陈医生打了一个电/话,陈恕接了电/话之后就开始安排了,找了他比较熟悉的朋友来帮忙,很快就等到了端木晋旸的车子。
小护/士把担架床推过来,快速的推着解之白进了医院,走了急速的专用抢救电梯,很快推进了急救室。
张九和端木晋旸站在外面,陈恕和蒲绍安也来了,陈恕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解家二公子是……”
解之白是个双性人,这很明显了,张九觉得解家大伯偏心偏到后背的态度突然得到了解释。
解之白生下来就是双性人,解家大伯从解之白出生之后就不待见他,何况解之白出生之后,解家大伯的妻子就过世了,解家大伯更加不待见解之白。
解之白从小就被灌输自己是个怪物的理念,他的性格其实很抑郁,很冷漠,甚至是厌世的冲动,只能用疯狂的工作和学习麻木自己。
解之白非常优秀,他聪明绝顶,无论是什么方便,都非常优秀,解之玄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怪物,父亲从小就这么告诉他,告诉他解家只有他一个人能撑门面,让他一定要努力。
然后实事结果是,解之玄不仅没有解之白学习好,甚至连身高、体能这些都比不上解之白,长大之后,隐藏着自己的解之白竟然变成了外人的焦点。
解之白在国外读的大学,以最优成绩本硕连读,学校里就是焦点,而解之玄则是解家大伯托关系送钱塞/进的学校,他们仿佛两个极端。
解之白被人追捧,处处都做到优秀,让人无以复加的欣赏,而解之玄只是会抽烟打架,连泡妞都没人让他泡,回到家里之后,解家大伯也会难听的责骂解之玄,说他连个怪物都比不上,以后怎么接手家业?
后来解之玄就去搞艺术了,他觉得那种颓废的宣/泄才适合他,解之白的地位却越来越高,他进入了公/司,在父亲故意的刁/难下,却一步一步高升,最后/进入了解家的高管层,拥有了很多股份和权/利,这一切都让解家大伯心慌。
解家大伯反复的告诉解之白,他就是一个怪物,异类,不管多优秀,解家也不能是他的,为了解家的百年基业着想,也必须是他哥/哥的。
解之白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他听得太多了,好像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怪物,他明白,自己做的这么优秀,无非是麻痹自己,寻求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他也不想拥有解家。
解之白很快就急救室里推出来了,医生说孩子保住了,但是其实张九和端木晋旸都知道,保住的并不是活的婴儿,而是一个鬼胎。
解之白被推进了加护病房,因为他现在身/体条件特殊,所以要隔离,以防病菌什么的。
张九站在病房外面,从玻璃窗往里看,叹口气说:“解之白的孩子都死了。”
端木晋旸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过我刚才感觉到,这个孩子并不是刚刚死的,死了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