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说:“如果那个女鬼只是一个普通的恶/鬼,廉小/姐您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太奇怪了吗?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我们说一下不就可以了?为什么每次都要歇斯底里的?”
廉颖似乎被戳了痛处,立刻大吼着:“跟你这种变/态,我没必要……啊!!”
廉颖的话还没说完,端木晋旸突然一下刹车踩下去,整个车子猛地停了下来,廉颖根本没有一点儿准备,整个人都栽在前排的椅背上,撞得鼻子都酸了,大喊着:“怎么回事?!”
端木晋旸把车子停在路边,转过头来,表情很冷淡,眼睛里仿佛要喷冰渣子,说:“廉小/姐,注意您的态度,可以吗?张九是我的爱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
廉颖吓得一哆嗦,声音卡在嗓子眼,瞬间就上不来了,端木晋旸把门打开,伸手一抓,廉颖大喊了一声,直接从后座上被拽了起来,拽下了车。
她手上的黄符瞬间崩开,端木晋旸又把廉颖的“外衣”扔下车子,“嘭!”一声关上/门,直接开车走了。
廉颖站在马路上,衣/衫/不/整,一脸狼狈,更主要是他被端木晋旸的脸色吓得还在打颤,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发冷,有一种立刻就要瘫/软在地上的感觉。
张九回头看了一眼马路边站着的廉颖,端木晋旸开车很快,廉颖的身影很快不见了,张九说:“啊?这样好吗?真的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里了?”
端木晋旸说:“有什么不好的,这不是她想的吗?”
张九说:“可是……”
端木晋旸说:“融天鼎碎片是吗?”
张九点了点头,端木晋旸说:“放心,只是吓她一下,那个恶/鬼显然是冤死鬼,看起来是要找她报仇,到时候她没有办法,始终还是要来找你。”
张九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这个廉颖好难对付,并不是因为她有多深的道行,而是因为很难缠,异常的嚣张。
张九说:“这个事儿……我还得跟廉医生说一下。”
他正说着,突然就看到廉医生,确切的说是廉医生和沈嫚嫚两个人,今天是周五的晚上,显然两个人在约会,而且是罕见的手拉手。
沈嫚嫚手里抱着没吃完的爆米花,从旁边商厦的一层走出来,估计是下班之后两个人去看了电影,正准备去吃晚饭。
张九可不是故意打扰他们约会的,但是廉颖的事情似乎需要说一下。
端木晋旸把车子停在马路边,廉医生和沈嫚嫚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儿碰到熟人。
张九尴尬的摇下玻璃,说:“不好意思廉医生,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廉开看起来很温和,笑着说:“是吗,我们正要去吃饭,不如我请大家,大家一起来吧,人多也热闹。”
沈嫚嫚的嘴角顿时就耷/拉下来了,真是备受打击,刚刚好不容易鼓/起脸皮主动去牵手,还以为能共进烛/光晚餐,结果变成了多人晚餐!
真是够坑爹的!
张九收到了沈嫚嫚“恶/毒”的视线,也知道打扰别人是要被驴踢的,赶紧摇手说:“不用不用,是令姐的事情,我说完就走,只有几句话。”
不过廉医生看起来很热情,说:“张先生别客气,我正好要和嫚嫚去旁边一家海鲜餐厅,之前听嫚嫚提起过,张先生也喜欢吃海鲜吗?”
张九一听“海鲜”,瞬间就跟扎了“吗/啡”一样,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了,瞬间就回想起那天端木晋旸带自己吃的大闸蟹的鲜美。
在沈嫚嫚“恶/毒”的目光下,在端木晋旸无奈的目光下,众人真的一起去“约会”了。
餐厅就在旁边,廉医生本身定了位置,是两个人的,不过因为人数突然增加了,又是用餐高峰,所以只好改定了包间。
沈嫚嫚跟着张九往里走,小声的说:“张九,你这个霉星!”
张九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我有正经事要说啊。”
沈嫚嫚说:“我也有正经恋爱要谈啊!你知道我消耗了几辈子的勇气才和廉医生牵手的吗,啊啊啊啊我本身还幻想着一会儿烛/光晚餐可以接个吻,张九你妹啊!”
张九真诚的说:“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妹妹,哥/哥有几个。”
众人坐下来,张九立刻就跟廉医生说了廉颖的事情,廉医生瞬间有些头疼,说:“抱歉各位,家姐有的事情脾气有点……”
廉医生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有点坏?可是那脾气完全并不是有点坏可以形容的了,可能是因为没人管/教的缘故,廉颖只知道花钱挥霍,从来没工作,上学中途也辍学了,总说有廉开这个高材生,饿不死他们不就完了。
廉医生也想过,父母不在了,自己又是家里的男人,的确应该照顾姐姐,但是他总不能一辈子养着廉颖,自己也要结婚生子,到时候难道还要带着姐姐结婚吗?
廉医生和廉颖提过这种事情,廉颖根本不当一回事,他知道廉医生的性格比较顾念亲情,所以也就变本加厉。
张九看见廉医生头疼,说:“道歉倒是不用,只是跟医生你说一声,反正这几天令姐肯定不会让我们的人保护,还有就是……令姐有些事情隐瞒了。”
他把在酒吧里遇到冤死鬼的事情和廉医生说了一遍,廉医生诧异的说:“冤死鬼?”
张九点了点头,端木晋旸说:“简单来说,冤死鬼的确是会害人,但是一般执念比较深,会纠缠在和自己的死因有关的人周围,廉先生您最好注意一下廉小/姐。”
廉医生有些诧异,一瞬间心里只想到杀/人,然而又觉得不可能,就算廉颖平时脾气比较骄纵,但是也不至于骄纵到杀/人这种可怕的地步。
廉医生瞬间有些心事重重,晚饭也没吃好,众人吃了饭之后直接就散了,沈嫚嫚想象的烛/光晚餐和热情拥/吻什么的,全都没有。
众人从餐厅出来,端木晋旸开车回家,二毛在酒吧的时候喝了不少酒,已经昏昏欲睡了,窝在三分怀里,在车子轻微的摇动下,有些抵不住困意。
三分将他的头发拨到耳后,亲了一下二毛的额头,声音很温柔,说:“睡吧,到家叫你。”
二毛听着他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就睡着了,熟睡的时候还伸手搂住三分的手臂,把三分的腰紧紧抱在怀里。
张九忍不住回头说:“嗯?你们和好了?”
三分笑了笑,说:“让大人操心了。”
张九像模像样的叹气说:“唉,身为你们的大人,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张九说着,突然小声说:“哎对了,现在二毛睡着了,你偷偷告诉我,你和那个廉颖什么关系?别告诉我没关系,本大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不会告诉二毛的。”
端木晋旸无奈的笑着说:“你还挺八卦?”
三分并没有任何隐瞒的样子,不过那段记忆相当不开心,所以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过。
三分用低沉的嗓音,仿佛讲一个不相干的故事一样,慢慢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张九吓了一跳,说:“你是那个砸了不周山天眼石的恶/鬼?!”
三分伸出食指,需搭在唇边“嘘——”了一声,说:“大人小点声,别吵醒了二毛。”
二毛似乎真的被张九的声音吵醒了,不过并没有完全醒,三分伸手轻轻/抚/摸/着二毛的脸颊,二毛很快又进入了睡眠,仍然没有松手。
三分点了点头,张九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一脸绝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