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走出当铺,我赶紧跑去旁边的一家苏果超市花了三百多买了一件衬衣一条裤子一只内裤一双袜子一双鞋外带一件崭新的夹克,在超市的厕所里用水龙头简单擦洗了一下皮肤表面几处最脏最臭的部位,并将旧衣服全部换掉丢弃,将小鬼和内丹全都放进崭新的夹克内口袋里,然后打车来到城南的一家澡堂洗澡。
泡在温暖的池子里,洗去一身的污秽和疲惫,适才在清水塘里经历的惊魂场景历历在目地在我的脑海里播放开来。老太太死了,也算是为了救我而死的,画没借到也就罢了,现在还无端招惹得罪了九华派的黄龙道长,虽说是斩获了疯狂婆婆的内丹和那个病恹恹的可能随时都会去见上帝的小鬼,可是我该如何去向太仓老人交差呢?我们又该拿什么宝贝去对付艾滋老魔呢?艾玛!我差点忘掉,我的肚子里还滞留着一只来历不明的毒蛊,究竟是哪个阴毒小人对我下的蛊?我尹小漠招谁惹谁了?
不知不觉我就在洗澡堂的浴池里睡着了,直到澡堂的擦背师傅用力推着我的胳膊将我喊醒,“小伙子,已经晚上十一点啦!我们要打烊下班啦,你赶紧起来穿好衣服回家睡吧。”
离开澡堂,我打车回到家中,将口袋里那个正在打鼾的小鬼放在平时吃泡面用的不锈钢饭盒里,胡乱撕了些餐巾纸垫在饭盒底层给它当被子,然后盖上饭盒由它自生自灭去了。
那老太太的鬼修内丹,我留在身上也是无用,一个礼拜前和太仓老人约好了明晚在和燕路的夜市地摊上相见,我打算届时将内丹带过去交由太仓老人处理。至于体内那条蛊虫,那就当真没可奈何了,折腾了一天,实在困得不行,我一头栽在床上倒头便睡。
整夜我都处在紧张亢奋的状态不停地做着梦,接二连三地做了几个噩梦之后,我还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我遇见了那天在太仓地摊上偶遇的那个给了我一百万美金支票的紫衣姐姐,从小到大漂亮妞我见得多了,但真的没见过像紫衣姐姐那么有气质那么有内涵那么有勾魂力的,即便是在梦里,她的音容笑貌举止言行都让我魂牵梦绕心神荡漾。
早上起来的时候,准确地说我是被玻璃坠地发生碎裂的刺耳声音给吵醒的,只见地上倒了一地的碎玻璃渣,饭盒也倒在地上,那个蘑菇头小鬼正在贪婪地舔舐着玻璃渣周围的红色液体。
“擦!我的竖琴湖深水鱼涎啊!就被你这么糟蹋了哇!”
那小鬼将地上的红色液体舔得干干净净,甩着胳膊一蹦一蹦地在玻璃渣上手舞足蹈,它这会儿完全一反常态,面上再也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病秧子的痛苦表情,而是极其high极其癫极其歇斯底里!
我就开始思索了,清水塘老太太说那小鬼是被艾滋老魔咬伤后病毒发作才从此一蹶不振的,可是刚刚它吃了红色液体后就……难不成说这竖琴湖的深水鱼涎居然能够抑制抵抗住艾滋老魔体内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