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摩尔，抿在肚中，久久不让烟气散发出去。苏小小给我制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的小命都尚且无法自保，又有什么资本来收徒？“小小，你已经是一位合格的炼丹师了，仅从炼丹造诣上来说，你在我这其实无法得到太多的深造。那么，你究竟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苏小小也用力吸了一口摩尔，她猛烈地凑到我的面前，一口封住了我的唇，将烟气徐徐灌入我的喉咙，“小漠，我就直截了当了啊。首先，我从多方了解过，你门下没有收过任何徒弟，而我苏小小作为一名炼丹师的资质，可以说绝对是万里挑一的。沙神童子就曾经当着柴妖妮和鸠盘婆的面预言过，说我将来的炼丹成就绝不在他之下。所以，如果我有幸能够成为你尹小漠的门徒，日后行走江湖肯定不会给你这个师父丢脸的；其次，有关你掌握的隐私知识体系我其实也略知一二，比如说，通过精神意识连接交流的万仙网。再比如说，有关天劫系统的奔溃漏洞；再次，我手里还攥着天道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而你一旦收我为徒，我掌握的秘密也自然就成了你掌握的秘密；最后，小宝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我的胸腔聚集着大量的烟气，烦闷的烟雾在我的体内肆意侵扰，我剧烈地咳嗽着，反应变得迟钝，踌躇了好一阵后，我才开口，“真是不敢相信，你居然知道这么多的——秘密。你甚至连小宝的事都知道？难道你会读心术？小小，做我的徒弟，你将面临的最大威胁就是要直面死亡，你——愿意接受么？”

苏小小平静地望着我，她的眼神清澈透明，至少在她看我的这一刹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杂质没有半分虚伪，“我愿意！”

“很好，把衣服穿好，马上回到你的工作室，利用你工作室内现有的炼丹耗材，十分钟后我要看到一颗品质达到中等或者中等以上的太清神气丹摆在我的面前，不要拿以前的存货来忽悠我，如果你失败了，那么我只能给你说声抱歉了。”

“这？”苏小小慌慌张张地穿上衣裤，“我的工作室里缺了好几味配方药材啊，而且，就算是用五蕴真元火加速炼丹，也不可能在十分钟内就……”

“抱歉，我给不了你太多的建议，你既然是炼丹师，怎么配置耗材就应该自己去想办法，我只关注结果，但是，我必须得提醒你的是，你已经浪费了30秒了，现在还剩下九分半钟。”

“靠！”苏小小光着脚丫、头发凌乱地幻步往工作室的方向狂奔，在角落的尽头，她不经意地回眸朝我挑衅地露出了充满自信的笑容，她的背影和明眸，都像极了当年的小宝。

……

“主子，馄饨给您下好了，牛奶给您热好了，还有您喜欢的奶油小饼干也用炼丹炉烤了四分熟，快过来吃早饭吧。”

“知道了。”

“主子，你这样弄不对呀，我觉得应该把夏枯草和金星地鳝还有兽牙通通拿掉，换上叫魂草和超级大力丸，效果绝逼吊炸天啊！”

“知道了。”

“主子，下个月的电费水费煤气费宽带费都该交了，咱们怎么办？上哪找钱去呢？要么你给我买把喷子来，我去楼下银行给你弄点小钱来救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