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为了解释小店的惨案,此人把魏增三人说成了十几人。如今同魏增一起的是朝廷认可的赏金猎人,说他们是乱党这可解释不清。这人也急的汗水直冒,可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定是我们这位兄弟求贼心切,老远见到有十几名武士,一眼花看错了也说不定。这几位是赏金猎人,当与那乱党没有关系。”王统领见到情形有些不妙,本来想追上直接就杀了魏增三人,也没有泄露的危险。
可现在牵扯到赏金猎人,如若捉拿肯定要询问一番,泄露了自己的消息,可于教派谋算不利。于是王统领打算先放过魏增一行人,待以后再作打算。
“没错,是我一心急就认错了。离近了仔细一看哪里是刚才那一队乱党,还真是认错了。”那青衣人见王长老示意赶紧说道。
“妈的,害老子虚惊一场。”那军官听到警报解除,大大咧咧地走到众人前,看到温第又后退了两步,对着徐雕翎说道:“误会误会,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本官还要继续捉拿乱党就不奉陪了。”
望着已经远去了的魏增众人一名青衣人对王统领说道:“统领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现在不能借助官军的力量,对方又添了人手。钱统领的下场你们也见到了,这亏本的买卖咱是不会做的。放过他们吧,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做,犯不着为此冒险。把水亲卫交代的事办好,大家得到的赏赐也不会少,走吧。”王统领说罢带着众人远去了。至于那名军官还在青衣人的带领下捉拿乱党呢。
在离开小镇不远唯真对魏增说道:“魏哥哥那些同铁血军在一起的青衣人,很像今天袭击我们的恶魔教徒。朝廷不是与邪教徒是敌对的吗,那他们怎么会一起行动。”
“这一点我也注意到了。我曾经见过一名恶魔亲卫,他让人看来就是名风雅文士,即使同其相处很久也很难发现不对之处。但这人工于心计,作恶不留痕迹,不到最后显露本来面目,没人会想到是他策划了并实施了那一系列诡计。
可能恶魔教派的高层这样的人物并不在少数。说不定有一个这样的人骗取了朝廷的信任,使朝廷相信恶魔教派就是王朝忠实的支持者,给予恶魔教派行动的便利。现在的朝廷很是昏暗,忠奸难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魏增其实也早注意到了这一现象,心中对此也有了定夺便向唯真解释道。
“恶魔教派在民间可是恶名远扬,关北的人谁不知恶魔教派作恶多端,朝廷当真没听说过?就这样任其作恶,要有多少人又要受难呀。”唯真说道。
“下面的人知道的事情,上头人不一定知道,可决策权却在上位者的手中。就算朝廷听到过恶魔教派的名声又如何?这世界真真假假实在太多了,早让人眼花缭乱。很多时候人们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只有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才是确实无误的。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未必就不是别人故意展示出来的。自己受骗还不自知,到身死家破时才认清现实,后悔也来不及,岂不悲哀。”魏增联想到陆叶城冯家的遭遇无不感慨的说道。
“魏哥哥说的是。但我想只要自己不糊涂,定是可以多少察觉出些端倪才对。受骗的人定是自己先迷失才会被人趁虚而入,如果自己能时刻清醒也总会察觉到不对,作出防范才是。”唯真说道。
“如今的朝廷可称不上什么不糊涂,如今的皇帝好大喜功可谈不上什么清醒。整个王朝都是如此,我们又能怎么样呢!”魏增说道。
“你们两个说这些干什么。什么是是非非,真真假假又怎会这么麻烦。是就去做,非就不做。真的总会是真的,假的就算是很像真的,那也是假的。
朝廷昏暗如何,世道人心险恶又如何,我的命运在我手,又不会交到别人手中,让他人做主。遇到罪恶不发现则已,一旦发现就仗剑斩之,那罪恶有还怎样去蒙蔽他人。更何况世道人心自有公论,上位者昏暗可不代表世间便无光亮。就算天下昏暗又如何,我心自是昭昭。”温第听到魏增和唯真的交谈说道。
魏增和唯真听到温第这番言论,也都是惊异的看着她。魏增对温第回道:“是呀,管不了他人,还管不住自己的心吗?我心昭昭,我剑在手,行走世间又有何惧。”
“刘姐姐说的太好了。这真是真,假是假。即使有万千幻像,一切其实都未改变。”唯真也回应道。
“嘻嘻,其实这是我听我爸爸说的,虽然有很多我也不懂,但记下了总是对的。”温第见魏增和唯真如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前辈自是见识深远,刘小姐有如此家教也是不简单的很。徐某听此一言也是受教了。”徐雕翎如此说道但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如果脾气再和善一些,待人再客气一些,那就真的没什么说的了。哎呦,我的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