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二字上,她咬的极重,清晰看到一旁傅昱泽面色大变,心中更是不由笑了起来。
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兄,管这么多,也真是可笑。
傅昱泽再也平静不了,他瞳孔瞪的极大,眼中满是阴霾在翻滚,想也没想就冷厉反驳:“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嫁给他。”
他至今都还记得上个月许柔带着姜晋来家里吃饭,她是那般的惊慌失措,难以忘怀,但这会她突然说和别的男人领证了,下意识不相信的念头就冒了出去。
她一直是个长情的人,会把很多年前的东西都保留的好好的,更别说是姜晋了,当年为了他,她都肯低声下气向他们恳求了,怎么可能这会说放下就放下?
甚至他宁愿她还喜欢着姜晋,心中放不下他,也不愿看着她嫁给沈陆琛这样的男人。
他的大名在禹川太响亮了,他根本找不到可以赢过他的理由。
出乎意料的,他的反应实在太过强烈,迷糊如许甜也看出了异样。
她脸上笑意僵了僵,随后瞪着琉璃清眸,厌恶道:“为什么不可能?整个禹川还能找到比他条件更好的男人嘛?你们不是总说要把最好的给我嘛?现在我已经自己找到了,你们不应该祝福嘛?”
祝福?
恐怕在有生之年他都做不出祝福她和别的男人的举动!
傅昱泽眼前不断浮现出往昔片段,有她情窦初开,为了和姜晋约会,在家里说谎的片段,有她放下身段为姜晋向他们借钱的场景,这会那个男人变成了沈陆琛。
她挽着别的男人手臂站在他面前秀恩爱,并笑言他是最好的,甚至让他祝福。
“甜甜。”傅昱泽深吸两口气,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有种发晕的征兆,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但仍自强颜欢笑着:“别闹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和他结婚的,你肯定是因为阿姨之前的举动太生气了,所以才拿这话气我们的。”
说着说着,他忽然为之前那些话做了解释,也不管旁人是不是信了,反正他是一脸深信的表情:“甜甜,你放心好了,这回你跟我回家,我一定让阿姨改改方式,她肯定不会再关着你了,你绝对有一定的自由。”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许甜面上厌恶更深。
什么时候她的自由要别人给予了?这难道不是她的东西?应该靠她的心情来决定。
可他倒好,非得装的这么大度和善,明明就是不怀好心,还非得戴着绵羊面具,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他更让人讨厌嘛?
“回家自然要回了。”
沈陆琛见状,唇边笑意更深,他亲密揽着许甜,俩人站在一起颇有金童玉女的既视感:“不过第一次去丈母娘家拜见,总得准备好了才去吧?过几天,我会带着甜甜亲自上门说清楚的!”
鬼才要他上门!
见那人脸色愈发绷不住了,许甜看在眼中,连带着心情都好了。
她懒洋洋趴在沈陆琛胸膛前,压根就不介意被人看到他们恩爱的场景:“老公,我叔叔喜欢喝茶,你到时候可要准备好了,免得被某些人挑毛病。”
这句老公可真是让某人喜上眉梢,他垂眸静静看着怀中这个弱巴巴的小丫头,不得不感叹,她这份牙尖嘴利对上别人,原来是这么的精彩的。
而她的暗有所指,终于让傅昱泽爆发,他站在那,浑身发抖,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袋仍然乱哄哄一片,出口的声音更是一片森寒:“甜甜,你非得这么伤我们心才开心?你知不知道阿姨为了你离开的这几天,晚上都失眠了。”
我们全家难道对你不好,你非得联合外人来这么一招?
还领证?家里户口本她都不知道放在哪,上哪领证去?
明知道他们并没有真正受法律保护,可眼前的这一幕又有什么差别?
都开始同居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恐怕都做了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让她失眠的。”许甜听着,眼帘微颤,随后敛眉,冷恶吐口:“我倒真不知道我有这么大能力,竟然还能影响着你们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说许静茵失眠,她倒是相信,不过可不是在担心她,而是以前恶事做多了,到了大晚上心虚了。
她始终这么固执,听不进去任何劝,冷静下来的傅昱泽也不欲多言了,他英俊面容上一片阴寒,直直吐口:“你今天不跟我走,以后有你哭的!甜甜,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从小到大,你哪次倔强,换来的结果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