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想活了是吗?”汉顿一把掐住了灰·默罕默德的脖子,然后一脸凶光。
“我五岁那年我是看着自己母亲被你们该死的北约军人射杀的,难道这个女人比我母亲高贵,你们除了自大,什么都不是!”灰·默罕默德仇恨的眼光发冷,双手,脚不停的踹着,但效果不大,汉顿就像一堵墙。
“咳咳!”汉顿一把把灰·默罕默德甩到了一旁,灰·默罕默德尽量舒展自己的喉咙,他觉得此时死亡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他要报复,用自己的手段报复这些该死的人。
“小子,我给查克斯面子,你给我听着,别想在这里出头,更让你更别想有机会上场,就算你将来可以上场,只要我在汉尔顿一天,只要这个学校后庄园的培训还在我手,你就不要想,而且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不适合篮球,替补也不行!”汉顿看着坐在打地上瘦弱的灰·默罕默德无视着他的表情,他的老脸就像大愧树的老树皮,疙瘩又疙瘩。
“你别想我离开,要么你杀了我,要么我堂堂正正的出去,你们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灰·默罕默德站了起来,右手臂擦破了一块大皮,血丝已经侵了出来。
“哼!”汉顿指着眼前这个小子,然后伸出大拇指,随后慢慢倒立过来,再摇了摇,最后拍了拍屁股,然后露出一张大嘴,扬手而去。
灰·默罕默德看着这个高大的背影,他一定会让这个该死的男人后悔今天说过的话,疼痛算什么,连耐以生存的尊严都被践踏了,他握着拳头,冷冷的看着这个庄园,或者是学校的后花园。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小窝,冷冷清清,冲了一个冷水凉,换上一声白色的篮球服装,他没有去餐厅,他躺倒在床上。
手臂上的伤没有人涂药,也没有受委屈时能够诉说的对象,甚至连一个好的篮球都没有,用的是最差的,干的是最累的,根本就不像是来培训的,完全是来受虐待的,虽然生活食物丰富的,用美国佬的话来说,他们有的是牛肉,有的是面包,难民来到了粮仓,有本事吃死。
这里没有诺斯,没有席汉德,没有查克斯夫妇,更没有自己期待的东西,要问他后不后悔当初为什么拒绝阿尔曼,现在却接受这种非人待遇。
灰·默罕默德十四岁根本就不会想,也没有时间想,半夜才睡着,他脑海飘过一幕幕鄙视的目光,一幕幕失去的痛苦,凌晨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看了床头笔记本里的那一张相片,他咬了咬牙,随后穿衣服,穿鞋抱起床脚的篮球打开门出去了。
其实这不能说是一个庄园,因为后门像庄园,前门却在两里外,那是汉尔顿中学的大门,中间有一座小山隔开。
微弱的月光仅能照亮脚下的路,几盏路灯昏暗的照着露天的篮球场,夜里空空荡荡,除了蚊虫偶尔的狗,猫叫声,剩下的就只有急促的呼吸与“啪啪”的篮球声。
天渐渐发亮,红霞满天,今天是个好天气,灰·默罕默德换了一身黑色的篮球衣服跑到了室内那个被愚弄的篮球馆,里面嘻嘻笑笑,他冷冷的一步一步走了进来,然后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今天开始,我照常来这,我让你好好把看着!”汉顿还在揉着自己的眼睛,身上全是酒气,灰·默罕默德说了一句就走了,良久他才回想过来,他没当一回事,随后又趴在办公桌上继续打盹。
“你们听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踩在脚下!”灰·默罕默德久压的情绪彻底的咆哮出来了。
“扯淡吧!赶紧来捡球!”菲克这个白人没有当一回,照往常一样使唤灰·默罕默德。
灰·默罕默德这次居然什么都没有说,无比快速的在惊讶中捡了起来。
有些英雄是可以放下尊严的,只是他隐藏的却更深了。
(不是虐心,也不是别的,我只是想写一个笔下另一个模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