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晓玲匆匆的扒拉一碗饭,就回到了列车办公席,那边有好几个补票的旅客在等着她,7车的列车员过来叫她好几次了,肖远航当然不能再留她,总不能耽误她的工作吧。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既然介绍他们认识了,能不能成就在再于他们以后自己相处了。
一瓶白酒喝完,杨大力又给他们开了几瓶啤酒,这期间,送完水的李桂英过来了,她现在牢牢的占据着青年班组甲班送水员的位置,和正班列车长萧月华处得很好,肖远航当然把自己的师傅介绍给了谭英俊。
吃饱喝足,肖远航和谭英俊回到包房休息,肖远航躺在铺上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谭英俊却兴奋得睡不着觉。见肖远航睡着了,就偷偷溜出了包房,跑到7车办公席陪单晓玲聊天。实则,单晓玲对谭英俊的印象挺好,她一个人在办公席没人补票的时候也挺寂寞,他来了,正好可以相互了解一下。
赶到半夜单晓玲下了班回宿营车休息,谭英俊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包房睡觉,直到第! 二天上午10点多才起来。
列车是下午4点多正点到达黄海的,列车长萧月华过来询问肖远航有没有住的地方,如果没有她就要乘务员公寓给他们要一个房间。今年年初,列车段根据古黄线客流常年超员,工作强度的实际,改革了乘务制度,原来是8个组,走三天回家休息五天,现在是在黄海压一个组,在黄海多休息一天一夜后再返程,让乘务员能够充分的休息,这样就成了走四天四夜,回家休息四天四夜,而乘务员在黄海的休息地点就是乘务员公寓。
肖远航说:“公寓的房间也很紧张。我就不去哪住了,谢谢你萧车长。”
萧月华说:“没事儿的,我和公寓值班员的关系不错,要个房间还是没问题的。”
肖远航说:“主要是公寓距离这比较远,我办事不方便。对了,平时给班组送烟的那个张五子都什么时间过来?”
萧月华说:“我们车一到黄海他就过来,统计谁要多少,都要什么牌子的,然后返程的时候把烟给送到车上来,怎么。你要买点烟回去?”
肖远航说:“是的,一会儿张五子过来你就说我找他,我在这儿先不下去。”
列车到达黄海站停稳后,旅客们纷纷下车,时间不长,张五子敲敲包房的门走了进来,看到肖远航笑着说:“哎哟,我的肖大车长,我都能有一两年没看到你了。听说你上科室了!”
肖远航走列车长的时间,张五子就常来车班给送烟,总打交道,很熟的。肖远航笑着说:“张五哥。看你红光满面的,这两年混得一定不错,发了吧?”
张五子急忙摇头说:“发啥呀,我就跑脚挣个对缝钱。强维持生活啊!”
张五了实侧也就是做香烟对缝生意的,仗着他在铁路上的人头熟,专门给东北到黄海的这几趟列车送烟。列车一进站,他就上来告诉常倒烟的乘务员今天有什么烟,都多少钱一条,统计谁要多少,然后到市里大烟贩子那拿货,等列车返回的时候,他把烟送到车上,一手交烟,一手收钱,一条烟也就挣个5角或1元钱的,但是东北到黄海的列车有三趟,每天走的量不小,他的收入是想当的不错。
张五子说:“肖大车长,你找我是想进点烟吗?今天的品种可比较多,三五、西尔顿、长健、万宝路什么都有,你要的话,我一分钱不挣你的,免费给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