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寒微微一笑，表情也愈加地讽刺，就在颜伊全身僵硬来不及挣扎的时候，他的手略一使力，颜伊不受控制地往前冲了几步。

脚下的鞋掉了出来，脚下面一阵难堪的刺痒。

他松开手，将她的身体狠狠地甩到一边，颜伊的后脑勺硬生生地撞上梨花床坚硬而光滑的柱子，发出很空洞的崆声，像是两根缺钙的空骨碰撞出来的声音。

眼前一片晕眩，她的身体索索地抖动，所幸精神屏障挡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颜伊因那蓦然而起的疼痛闷哼一声，她的眼睫微微一颤，一滴泪飞快地从眼角滑到枕边。

裴亦寒抬眼，嘴角的讽刺更明显了，他毫不预备去掩饰眼底的轻慢，大手一伸想剥离她的外套。

颜伊尖利的指甲飞快地从他的脖子后面滑过去，抓出五道清晰的伤痕，她半眯起眼睛，惊喜地看到从自己苍白光洁的指甲片中透出一些隐隐的血光来，破碎的猩红使得她心中生出一种快感，像是预感到了胜利。她虚弱而得意地笑了起来，下一秒，敏捷地偏过头朝裴亦寒的手臂咬了下去，森白的牙齿很准确地刺穿了他的皮肤，嵌入皮肤下面坚韧的肌肉，最后，碰到他的骨。

口中蓦地涌上一阵明媚的腥气，她可以清晰地听见血从唇齿间咝咝地流过，顺着嘴角滴滴答答地流到脖子上，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