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雁南寄瞪她。
“我只说,你都受不住,那你说这事你不觉得……”杨氏可比雁南寄开窍早。
女子本就容易更早开窍,她刚来白鹿州的时候,就七拐八绕接到了一封雁南归亲自写给她的长信。
信中将这些年雁家的事尽数给她讲了讲。
杨氏要是不傻,也该从自己公公派来的人的态度和样子上,以及雁南归的信上分辨出雁家是什么样。
哪有这样的?
嫡亲的哥哥妹妹不亲近,偏亲近那隔母的。
来了这些时候了,自打怀孕,那隔母的妹妹可也关心过?
小的自不必说了,大的可也出阁了,怎么就不知道给这个嫂嫂送些东西来?
不是贪心东西,只是这礼数上都不周全,还说什么亲近与否?、
耳旁风是永远有用的,尤其是你柔声细语跟人说的时候。
离开雁家,就算不缺钱,在这陌生地方,雁南寄也是不自在的。
这时候,只剩下一个杨氏是家里人,他少不得要多凑一起些。
这不,几个月就将一个人渐渐改变了。
“你以后也别说,毕竟是二房的事。”雁南寄道。
“嗯,我不说。”她摆摆手:“你们去,给夫君做些他喜欢的点心来。这些时候也忙。再把京城送来的血燕做些来。”
“府里给的燕窝?”雁南寄问。
杨氏含糊了一声:“就别管了。”
雁南寄之前就是个混不吝,哪里肯接受这含糊的话?
“啧,哪里来的燕窝?问你呢?”
“京城送来的嘛。”杨氏叹气:“我不爱那个,正好给你进补。”
“你好好说,哪里的,不说我不吃。”雁南寄皱眉。
“……雁良媛叫人送来的。”杨氏叹气:“你也别生气,这是好事吧……”
雁南寄哼了一声,倒是没说丢出去的话。
“她倒还关心你?”
“罢了,你快别跟我说这些。免得又动气,我如今这身子禁不起你骂我了。”杨氏叹气。
“说什么话?把你委屈的!”雁南寄哼道:“你只管说来,我不动气。”
“说什么啊,哎,二公子也不小了。我是做妻子的,总不好说谁不好的话。也不好劝你亲近谁不亲近谁。那,谁对咱们好,咱们也记着,这总是不错吧?”
雁南寄又哼了一声,却没反驳什么。
“她如今倒是过的好,血燕说送就送。看来太子倒是宠她。好好的嫡妻不做,非要做妾,如今也算如愿了。”
“夫君!你看你说的这话。”杨氏不认同的叫了一声:“她先前差点没了命,要不是有些决断,如今就没有这个人了。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就这么固执?我问问你,究竟她是哪里的罪过你了?”
这话,雁南寄还真回答不了。
没有哪里得罪。或者处处都是得罪。
他们兄妹,就是从小不和睦。
打小,他就疼爱另外两个妹妹,甚至看堂妹都被雁南归亲近。
此时想起这些,他心里竟有点不舒服,好像……
他一直以来,确实没有对这个妹妹有过耐心。
杨氏点到为止,自然换了话题。
远在京城的雁南归不知道这些,也没心情知道。
她给杨氏送信和东西,当然不是想要什么狗屁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