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中敬深呼吸了好几口,却还是一头向下栽倒在地。
向宏大惊,忙扶着人叫人进来。
不过半个时辰,皇后就赶来了。
皇后看着太医诊脉,看着龙床上的人,心里说不出的茫然。
这就是曾经她爱的深沉的夫君?
他也不算老啊,怎么如今这样沧桑了起来?
不过半年还不到,怎么就……这样了?
另一头,舒乘风出宫就直奔刑部。
他一来,这案子就开始审。
而与此同时,他直接下令叫上官霸将二皇子三皇子七皇子的府邸围着。
刚回府的二皇子舒凌风大怒:“本王是陛下亲封的谦王!本王是皇子,就算是是太子也不能囚禁本王!你们真是反了。”
门口都是巡城衙门和禁军的人。
禁军本该只属于皇帝,可今日出了这样的大事,上官霸不能不听太子指挥。
毕竟禁军的责任就是护卫皇宫,严格说,是护卫皇家的人。
陛下是必须要服从的,太子是储君,他岂能不听?
可皇子亲王们,是指挥不动的。
所以门口的小统领只说职责所在,就不肯多言了。
气坏了的二皇子狠狠踹了那人一脚,却也依旧出不去。
相对,三皇子和七皇子就安分多了,这一次毕竟他们没做什么。
不过面上安分,并不代表内心安分。
三皇子心虚的很。毕竟南安王与他的关系还在这里,如今就连父皇都不见他了。
相反七皇子虽然内心一直有想法,也做了一些事,可还没来得及做的更深,倒还能稳住。
刑部,这一审就是一夜。
舒乘风就在椅子上假寐,毕竟浑身伤还发烧,他也是撑不住。
凌晨的时候,那些刺客该交代的就交代了。
自然没能供出二皇子。
二皇子不会蠢到与他们直接见面,可供出来的人,却是二皇子的侍卫。
舒乘风也撑不住了,起身:“孤实在是身子不适,想来需要一日。今日早朝,父皇也不能上。就免了吧。传话给尚书省,有事按照规矩办就是了。前方战事不可耽误,要什么都要先送到。倘或有不合理之处,就来问孤。”
众人忙应了,送他出了刑部。
马车就在那候着,卫宵还不能回去,他要全程跟着去抓人。
刘公公昨夜也是在后头靠着柱子歇息,此时马车是府中长史孟纵英亲自来接。
孟纵英是皇后的人,不过他很聪明,知道殿下并不喜欢皇后处处插手。后来就挂着职却疏远了。
可聪明人能干,舒乘风就不会不用他。
面上是疏远了,似乎接触不到他跟前的事,于是天长日久,皇后也放弃了他。
可暗地里,他却替太子做了很多事,俨然也是心腹了。
“殿下,您上车吧。臣在车里铺了厚厚的垫子。”孟纵英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