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在纳兰离天的一声令下,赤果果的屠杀便开始了,这绝对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因为在那蔓珠莎华的作用下,车池内的守军还有百姓,根本就已经没有了阻挡之力,而相反在,那东傲国的将士们,却是一个个在蔓珠莎华的作用下,就如同猛虎下山般。
于是此消彼长之下,那车池城,立即就变成了一个人间的修罗场,到处都是惨叫声,到处都是那兵器插入到肉体内的声音,到处都是血流横飞。
车太满眼惊骇地看着这车里的一切,他怎么也难以相信,这才短短两天的时间,那之前东傲国金华城的惨剧,便在车池城重演了起来,但是却也还有着几分的不同,那就是,在南阳国的兵士血洗金华城的时候,那可以遭遇到了极为的强烈的反抗啊,那些东傲国的兵士与百姓,一个个就像是疯了一般,哪怕都被斩断了双腿也还是用双臂紧紧地抱住南阳国兵士的腿,然后边上的金华城的人,就像趁着这个机会,将南阳国的兵士消灭掉。
所以可以说,金华城根本就是南阳国用自己兵士的生命与鲜血换来的。
那一次的屠城,对于南阳国来说,也是损失极大的一次战役。
但是眼前的这一桩新的屠城,则是完全地呈现出来一面倒的状态。
“这位大人,还请手下留情啊!”车太再也看不下去了,那一声声的惨叫之声,就如同一把钝刀在一刀一刀地割着他的心脏一样:“这位大人,这不公平,你这完全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我车池国的人,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斩杀这样的对手,也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这种事情一旦传了出去,那么对于大人与东傲国的名声,都不会太好的。”
伸手悄悄地拭了一下自己头上那渗出来的细密的汗水,车太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看着那根本就没有因为自己的这番话语而有任何表情变化的纳兰离天。
在心里悄悄悄感叹了一下,车太的心情微微有一点紧张,他可是搜肠刮肚地,也就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不管怎么说,就算面前的这位少年,不再乎什么杀戮,不再乎什么血腥,那名声呢,她总会在乎的吧,就算她再不在乎自己个人的名声,那东傲国的名声,她却是得不得不考虑吧。
只是车太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根本就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纳兰离天淡淡地一笑:“公平,你他妈的,现在跟老子说什么公平!”这一次,纳兰离天的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意,但是那口中的话语却是火药味十足:“在你们南阳国对金华城动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人说,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呢,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的呢,现在一个杀人犯,当着我的面儿来叫屈,说什么不公平,你有没有感觉,你就好像是一头猪,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和你一样啊!”
说着,纳兰离天上前了半步,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车太:“说起来,你倒是还算得上是一个好的城主,但是可惜啊,你却是那南国的人,所以,你的命运早在那金华城被屠城的时候就注定了。”
“你。”听到了纳兰离天的话,车太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了,他倒是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的心肠倒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硬啊:“你这么做,就不怕会激起其他几个的国家的民愤吗?”
“民愤?”纳兰离天有些好笑地摸了一下鼻子,然后一副脾气好好地样子:“也许吧,不过很可惜,想来你是看不到了,不过,如果他们有胆子的话,那么就真的来到我的面前叫叫板来,我倒是很想看看,到底有几个白痴,竟然会为一个已经根本就不存在的南阳国来出头。”
“车太啊,看在你就快死的份儿,那么我不防再告诉你一句话,记住了啊,枪打出头鸟,如果有哪个国家想当那个出头鸟,那么我可是很不介意,让那个国家再变成第二个南阳国。”
纳兰离天说得风轻云淡,那副淡然而潇洒的样子,就如同是一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车太现在只觉得身体一阵的无力,而那些车池城里死者的鲜血,正顺着那青石路汩汩地流淌着,青的石板路,红色的血液,一青,一红,两者之间竟然是显得异样的刺眼。
那血水,终于流支了纳兰离天与车太的脚下,浓重的血腥之味,直刺鼻子,令人只觉得呼吸困难。
可是出人意料地却是,纳兰离天竟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舒张开双臂,带着几分的陶醉:“好味道,好味道。”、
一滴冷汗滑下了车太的额头,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什么东傲国的大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至少他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夸血的味道好闻呢,纳兰离天正好是头一个。
可是,就在车太正偷偷地打量着纳兰离天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从车池城,那些血液与尸体上,竟然有一些淡淡的,血红色的气体匹炼,正飘到纳兰离天的身边,然后径直进入到了她的身体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