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枪似的一顿发问过后,风思扬知道肯定出事了,于是立即问道:“妞妞,别急,我正在往回赶,先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郎腾把人打伤了,现在咱们的淡誉潭被封了!”电话那头说道。
“被封了?那郎腾为什么打人?”风思扬急问。
“还不是那群不让我们开工的城管动手在先,郎腾气不过,这才自卫还击的!”沙妞妞立即答道。
“那总要有点原因,城管为什么不让我们动工?要知道我们各项手续上次都是一次xing办全了的,而且这些城管又是怎么知道的?要说咱们这山旮旯里的,他们的鼻子哪有这么尖?”
风思扬的一通问题吐出,电话那头却没了声响。
“妞妞,你还在吗?”风思扬放缓了语气,追问道。
过了一会,沙妞妞才略带内疚的答道:“嗯,我也不明白这些城管怎么知道的,而且我找过吴叔叔了,但这个事现在还没有违规的地方,所以他也不好出面。”
“吴叔叔?又是谁?”风思扬不解。
“就是上次出面jing告姚乡长的人,是我父亲的老部下,现在转业在本市当纪委书记。”沙妞妞一时说漏了嘴,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于是只得实话实说了。
“哦,原来是吴剃头!”风思扬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随后接着说道:“你别担心,我明天就能回到淡誉潭,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郝支书那里,顺便告诉郎腾暂时忍耐些,千万不要上了那些人的当!”风思扬立即嘱咐道。
“不会的,因为郎腾已经被jing察带走了,说是故意伤人,先要拘留……”沙妞妞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拘留了?!”
风思扬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ing,再三嘱咐沙妞妞稍安勿动之后,便挂断了电话。接着脚下油门猛踩,越野车便如离弦之箭向前驶去。
坐在一旁的嘎鲁已经听了个七七八八,本来还有一肚子问题要问风思扬,但嘎鲁就有这样好处,关键时刻绝不添乱,只是打起jing神,准备换班开车。
路上,风思扬给霍海打了个电话,让他派人去堵城机场接车,顺便给自己和嘎鲁订两张明天最早飞往天堂城的机票。
连夜狂奔,第二天凌晨五点,风思扬已到达堵城机场。将车交割完毕之后,风思扬和嘎鲁立即去办登记手续,然后起飞,前往天堂城。
上午九点半,风思扬已经坐在自己的叉八越野车里,路上给沙妞妞打电话得知,这事是县城管局搞的,而且来龙去脉也终于听明白了。
原来,朱基出于对风思扬的信任,未等工程首付款到账,就开始采购材料,并派测绘人员进入淡誉潭,进行前期测量工作。由于淡誉潭入口的一线天过于狭小,运输材料的卡车无法进入,于是陆续运来的建筑材料就堆积在入口外面的平台上。
谁知,第一天刚结束的时候,一群城管便开车四辆皮卡来了。下车之后,二话不说就要找甲方负责人说话,对在本市关系比较熟络的朱基看都不看一眼,似乎他们已对这个工程了解很多,甚至蓄谋已久。
而郎腾打人不到五分钟,公安的jing车就到了现场,要知道双流村这边是一条断头路,距离最近的派出所都要四十分钟路程,即便是到达山下的大路也要开车二十分钟,如果说是jing车碰巧路过恐怕很难令人信服。
唯一的结论就是,有人在故意给风思扬使绊子!
但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