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初猛然回神。
“哈?”
只见钟磐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条件反射的往前面看了看,却发现那三个人在自己沉思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而自己竟然就这么发着呆,连钟磐寂什么时候收了结界都不知道。
钟磐寂捡起一根小木棍戳了戳他:“赶紧起来跟我走,我还有急事要做呢。”
林晨初伸手拨开了那讨人嫌的木棍:“您老人家自己走吧,我这边还要去跟柳掌门交差呢,万一我不见了,他会屠城的。”
钟磐寂嘿嘿一笑,伸手放出了飞剑,一脚跳了上去,朝林晨初伸出了手:“放心吧,柳毓然是不会屠城的。他杀人就跟男人上-床一样,不是魔修硬不起来。另外你不要解药了么?别忘了你现在可是身、中、剧、毒。”
林晨初只看见他手掌白皙修长,指甲剪得十分干净圆润,不由自主的就抓了上去,紧接着便被那手紧紧的握住,怎么也拔不出来了。听到钟磐寂说的话,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陷入了“不说憋屈”和“说了矫情”的圈子里。犹豫了片刻,他终究还是上了钟磐寂的贼船。
钟磐寂抓紧了他,低声提醒道:“注意,走了……”
飞剑瞬间腾空而起,随着某人的一声短促的惊叫之声,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的不到半刻钟,几个人影便御剑而至。
温芷儿带着面冠,声音隔着面纱有些飘渺:“刚才是怎么回事儿,明明只有不到半刻钟的路程,却硬是走了半个时辰,真是奇怪……”
飘忽在他们旁边的柳毓然温然的笑着,也不说话,倒是站在他身边的宿花影接着话茬,闲闲道:“谁知道,或许是有高人在此处布下了迷阵吧。果然女人之间的争斗还是不要看最妙。”
陆夕荷瞪了他一眼:“天底下何人能在柳掌门跟前称高人?依我看其实根本就是你带错了路,才叫我们不知不觉兜了个圈子。”
宿花影笑道:“夕荷妹妹,我与柳掌门是去找朋友的,可不是专门为了给二位带路的。这脚长在自己身上,没人逼你们跟我们走啊……”
此言一出,陆夕荷和温芷儿脸色均是不太好看。温芷儿道:“表哥,你这意思是在说我们是自作多情么?”
宿花影哈哈大笑:“表妹你这说的是哪里话,看你说的,就像是我负了你似得……哎,女孩子做出了这种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就像是豆蔻少女情窦初开的的找到了初恋一样,即使所有人都跟她说‘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她仍然会义无反顾的继续下去,然后等到发现对方与自己想象的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邋遢、没有耐心、亵裤半年才洗一次等等,才会停止自己愚蠢的爱恋,反而去责怪那个男人欺骗了她的感情。”他扬了扬头发:“这些我都清楚的很啊,所以又怎么会去责怪这样纯洁的女孩子呢……”
这明摆了的指桑骂槐,直气的陆夕荷拆点没破口大骂。但是想起柳毓然还在,便强忍着满腹的怒火,狠狠的瞪了宿花影一眼,道:
“哼,我听说半个月之后我爹和宿师叔便要来这里了,看到时候你还敢不敢这么欺负我!”
一直不曾说话的柳毓然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紧接着又变回了原样:“宿师侄,你那个姓林的朋友不见了呢。”
宿花影暗道不好,急忙说道:“嗯,或许他是担心谭溶溶和妙玉仙子的安危,便跟她们一起走了。我方才我用灵识查了查这附近的人,并未发现这附近有什么人,估计是情况就是这样。您放心,林兄弟走得匆忙,定然不会久离此地的。”
柳毓然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如果宿师侄近期没有急事的话,可否留陪我留在林府等候他们回来?”
宿花影知道他这是在卖自己人情,道:“自然,倘若柳掌门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不用客气,尽管吩咐在下便好。”
“那便多谢了。”
温芷儿看着他们两人,眼神忽然暗了下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头在陆夕荷耳边说了些什么,便拉着她离开了。
直到两人离开,柳毓然才望着温芷儿的背影道:“七莲宗圣女果然是名不虚传,这温芷儿也是个惊世绝艳之人啊。”
宿花影哈哈大笑:“柳掌门莫要探我,宿某早就说过,这天下女子之中,除了一人,无人可在我心中位居第一。”
柳毓然淡笑:“是么?那便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了。”
……
再说被钟磐寂拽上了的林晨初。
这货被拽上了剑,头发便被一阵疾驰的飞剑所带来的狂风击的七零八落,他想要运用灵力御风,却总是被狂舞的头发打断。于是某人就且身处地的感受到什么才叫“风中凌乱”,尤其是背后有个傻逼咧着大嘴,毫不留情的嘲笑他的情况下。林晨初心里那个恨啊,想着自己就像是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企鹅,狠狠一咬牙,干脆利索的顶着满脑袋的乱发躲在钟磐寂的胸口死都不撒手。
钟磐寂本来只想逗逗他,带他上了飞剑之后便开足了马力,等着看他吱哇乱叫的囧样。却没想到这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抱住了他,大有一副“大风把我吹走,你也跟我一起滚下去吧”的架势,不由得失笑。
钟磐寂只觉得林晨初下山这一年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却也好像有很多地方都变了,但是值得肯定的是,其实他在心底还是觉得自己是很可靠的一个人。意识到了这一点,钟磐寂直乐得连嘴都合不上,结果因为咧的太大被猛灌了两口风,这才脸红脖子粗的停了飞剑。
林晨初只觉得耳边呼呼的风忽然没了了,再一睁开眼睛,却看见钟磐寂趴在树上一个劲的狂咳着,心里低骂着“活该”,侧头看向周围的景色,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深处在一片热带雨林之中。
“哎,我说钟磐寂,这是哪儿啊?”
钟磐寂从顺着气,简单明了的答道:“井柯国。”
“井柯国!你是说,刚才我们从中原一口气飞到了南蛮之地了么?”林晨初一把捋过了额前的乱发,惊讶道。
钟磐寂看不下去林晨初那一头跟后现代等离子烫似得发行,随手撤出一个白手帕,撕成了布条,熟练的开始帮林晨初梳头发。边梳边道:“嗯,夏国本靠近南边,以我的速度飞一个时辰也就到了,不过咱们的目的不是井柯国,而是井柯国西边的支辽国。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去好了。”
林晨初也习惯性的任由他摆弄,却在听到他说了什么之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指着头顶上的钟磐寂吼道:“我去,你大老远的把小爷拐到这深山老林是干什么!”
钟磐寂完全进入扎头发的状态,不咸不淡道:“放心,你死不了。杀人灭口没必要有太费力,谋财害命关键是你没财我也不缺财,除了我吃错药把你先奸后杀这条这条理由之外,没有其他杀你的路可以走。”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一会儿改~各位稍等。
呃呃~这个月果然没上榜,我准备修文,届时更新字数可能会减少,请见谅~另外,下一章揭秘以前埋下的一个大伏笔,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