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年明此话一落,龙倾寒与凤璇阳都怔住了。龙倾寒是一脸疑惑,而凤璇阳则是觉得有趣般的挑起了眉尾。
俞年明抿了一口茶,便道:“我不知子玥你爹究竟是如何想的,但我很肯定,璇阳并非书青转生。”
“为何?”龙倾寒不解地问道,“不是言说璇阳他生来便有红莲印记与冥阳功么,再者尚有那把赤煌剑……”他瞥了一眼凤璇阳手里的赤煌剑,拧紧了眉头。
凤璇阳眨了眨眼,无辜地道:“本座亦不知,”他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赤煌剑,“唔,似乎从有记忆伊始,本座便会武功及有这把剑了罢。”
“咳咳……”俞年明咳了一声,不满地道,“你个小子,你的武功犹是我当年将你劫回时,教会你的,而这把剑便是我之后拿书青的剑,重新熔铸给你的,你竟将这事给忘了?”
凤璇阳抬手掏了掏耳朵,状似随意地恍悟道:“噢,老头子是你弄的啊,唉,本座记性太差,加之太久未见你了,是以全给忘了。”他耸了耸肩,笑得很无辜。
“你个混小子!”俞年明一恼,站起来走上前就想敲凤璇阳的脑袋,不过凤璇阳这无赖岂会让他得逞,左躲右闪,还拿龙倾寒替他挡,愣是让俞年明打不着。
看着他们俩的打闹,龙倾寒脸上漾起了柔和的笑意。折腾了好一阵子,俞年明这才无奈地坐下来,啜了几口茶,道:“子玥你瞧,这家伙摆明是忘恩负义,他的武功是我教的,剑也是我铸的,如今倒好,得了便宜却不认人了哼。”
龙倾寒微微一笑,调解道:“他本便是这般泼皮的,外祖你切莫在意。
凤璇阳凑上去啾了龙倾寒一口:“还是夫人最好。”
“哼,”俞年明冷哼了一声,吹了吹自己的胡子,便转换话题道:“子玥,现下你也该知晓了罢,不知你爹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恁个不准。那什么转生一说,全然做不得准,简直是传得玄乎了。这小子跟他爹简直是两个性子的,他爹沉稳,他则是似个泼皮无赖似的。”
“哼哼。”凤璇阳不满地哼了几声,抓起龙倾寒的头发把玩起来。
龙倾寒扯回了自己的头发,点头笑道:“嗯,我已知晓了 。”
这时,俞年明却低下头,喃喃自语起来:“不过他们不是同个人也好,不若,璇阳必会似他父亲那般时常躁狂了。但由于乃是母体过蛊,是以使得璇阳的红莲蛊毒未有他爹那般深,发症起来也并不厉害,不过你……”他看了龙倾寒一眼,“璇阳毕竟因他爹之故,蛊毒有所抵挡,而你却是直接经由……咳咳,脆弱的部位进入,是以你若躁狂起来,便会比之璇阳厉害了些。”
龙倾寒一赧,抬眼看了看凤璇阳额上的红莲,复又想到自己手臂上的,忽然有些了悟了,原来,便是因凤璇阳是间接受害,而他是直接受害,是以方会比凤璇阳躁狂得多,且看到自己的红莲蛊时会发症。
龙倾寒微微点头,笑道:“外祖,我知晓了。”
“你知晓甚?”凤璇阳歪头问道。
龙倾寒但笑不语,只有他自己知晓什么。
俞年明将龙倾寒眼底的神色放在了眼底,便咳了一声,将话题转了回来。
“不说恁多了,我将当年发生之事都告知你们罢,虽说我知晓的大都是从书青与雨杉口中得知的,但你们也都是成年人了,我与子玥你爹所说的孰是孰非,你们自己也当有定断。”
龙倾寒点了点头:“外祖请说。”而凤璇阳却是难得的收起了笑脸,凝重地望着俞年明。
“我想想,该从何处说起……”俞年明敲了敲凳子上的扶手,一阵恍惚后,喃喃地道:“便从书青与雨杉相识说起罢。子玥,你有所不知,其实早在你爹所说的,书青不愿夺武林盟主之位而离派前,书青与雨杉便认识了。”
“什么!”龙倾寒讶异地道,若果说远在那件事情之前相识,那段书青丢下武林盟主之位不做,可是为了红颜?
俞年明似是猜到了龙倾寒的想法,他摇了摇头道:“此事,并非你所想的那般。书青是个懂礼之人,知晓恩义,断不会为了一时的情爱而丢下养大他的师尊师叔,是以,你万可放心,他并非如此忘恩负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