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吧!”岳不群摇了摇头道,他也从未见过杨莲亭这般情绪激动过。
虽俩年未见,但杨圆子容貌便未有多大变化,坟墓中的尸体挖出后,杨莲亭便认出了他。
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和血迹,杨莲亭知道,他死去的时间并不长,绝对不会超过几个时辰。
“圆子··”杨莲亭抱着杨圆子的尸身喃喃叫道,而后心中惊道:“其他人呢?”
这时,杨莲亭拿起那快木板所做的墓碑一看,顿时看向下方那几个用鲜血所书的小字:东方白立!
刚刚杨莲亭一看‘杨园子之墓’便心中一震,却是没去注意这几个小字。
“小白!”杨莲亭自语道。他想不明白,东方白为何没随家人逃走?又是如何在盗贼肆虐之时活下来的,是杨园子救了东方白?又是怎么会在村子外埋葬杨园子?是杨园子救了东方白一家?哪杨杞子,真小七他们呢?如果他们在,墓碑不可能由东方白所立。
杨莲亭将杨园子重新埋葬,而后又在墓碑之上的‘东方白’旁边写上‘杨莲亭’三个字。
“圆子,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如果我不去找大盗报仇,我就能早点赶来,你就不会死了!”杨莲亭自责道。
却是杨莲亭与岳不群、宁中则路过太原后,特意去寻找了那个当初差点砍死他的大盗。
探听找寻了俩天后,杨莲亭找到了大盗。
俩年前大盗砍了杨莲亭三刀,让他负伤而逃。
而俩年后,杨莲亭身法剑法俱出,最后自身毫发无伤的杀死了大盗。
事后,从岳不群口中得知,这大盗亦算得上是个二流高手。可惜,大盗内力虽强过杨莲亭,但杨莲亭身法急如流星,剑法快如闪电。大盗只有被动挨打,仓皇接招。
宁中则上前安慰道:“乐儿,这不关你的事,你别太自责。”
“连朋友都救不了,武功再强又有什么用?”杨莲亭面无表情道,就连眼神亦开始变得冰冷。
闻言,岳不群顿时上前喝道:“乐儿,这不关你事,再说你还可以为你朋友报仇。”
杨莲亭一怔,喃喃道:“报仇··报仇··我找谁报仇?”
“当然是那些盗贼。”却是岳不群不想看到杨莲亭把一切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从此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杨莲亭身上暴戾之气闪现,冷冷道:“是的,盗贼,他们该死!”
“乐儿··”宁中则见杨莲亭如此,顿时担忧道。
岳不群继续道:“不错,这些盗贼丧尽天良,杀光他们是替天行道,而且你不是还有几个朋友么?或许他们逃过一劫呢?”
杨莲亭对着杨园子的坟墓一拜,发誓道:“圆子,我一定会找到你弟弟还有小白她们,不会再让人欺负他们,你安息吧!”说完,又是一拜。
当三人再次进村时,却是遇到了恒山派中人。
岳不群与宁中则夫妇二人俱是上前对一身着黄衫的女人行礼道:“定静师太。”
黄衫女人便是恒山派掌门定逸师太的大师姐,定静师太。定静约莫三十多岁,相貌却是和蔼慈祥。
定逸道:“原来是岳掌门和宁女侠,二人怎会在此地?”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岳某听闻魔教近来屡犯恒山,特意前来相助。”岳不群正色道,而后向定静介绍着杨莲亭道:“这是我的二弟子杨乐,他是代州人,以前就住在这村子,这次随我二人顺道前来,可惜···”
可惜什么?看着满地的死尸,定静不想而知,见杨莲亭如冰山一般的表情,便口呼:“阿弥陀佛!”
“请问定静师太,代州是军事重地,素来有重兵把守,又有恒山派在侧,如此多的盗贼到底从何而来?是有人聚众造反么?”杨莲亭上前一步,问道。
定静见杨莲亭脸色阴沉,眼神冰冷,身上隐隐透出戾气,顿时眉头一皱。而后又想他许是有亲朋好友惨死在盗贼手中才会如此,叹息一声,道:“此事,或许与魔教有关?”
“魔教?”杨莲亭喃喃念道。
宁中则问道:“定静师太,是魔教洗劫了村子?”
定静回道:“不是。”
被她这么一说,众人皆是摸不清头脑。
而后定静一番解释,众人才释然。
原来,是鞑靼攻扰甘肃宣府起了战事,代州兵力外调。魔教亦是在此时趁机侵犯恒山派,而盗贼洗劫村镇之时,定静等人刚好去追击来犯的魔教长老。
这一切来得太巧,代州素来鲜有盗匪,而如今却突然在恒山派追击魔教长老时,冒出这么多盗贼洗劫附近的村镇,一切迹象表明与魔教逃脱不了干系,虽说没有真凭实据,但对于魔教,正道中人从来就不需要讲什么证据。
说是魔教做的,就是魔教做的,在所谓正道中人眼中,所有坏事都与魔教逃脱不了干系,而魔教中人做的也是全是坏事,若是做好事,那必是有阴谋。
这就是正道人眼中的魔教。
“魔教!!”杨莲亭冷冷道。
ps:先剧透下,此独孤非是养雕的独孤,是不同俩个人,以前也有人提过金书有俩个独孤的观点。后文会交代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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