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帝君!!”
当杨莲亭以绝顶轻功孤身一人赶到城外之时,城防的一队官兵已经先行一步到达了。
即便不借助火光,杨莲亭也看到了地上的鲜血、尸体和一些残破的肢体。
四名平时保护着令狐冲和仪琳的护卫皆是横死在此。
其中一人更是只剩下一个头颅,尸体已被炸得四分五裂。
看着他口中衔着手榴弹的印信,尚未阖上的双眸露出的决绝,杨莲亭可以想象得到,在他被杀的前一刻,他是抱着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而与引爆手榴弹,但却在那一刻就被人斩飞了头颅。
而令狐冲和仪琳都不知所踪。
除了四名护卫,地上其他的死者,杨莲亭却是不识。
一个大胖子,一个落魄书生,还有五个着装怪异,奇丑无比的老头。
但皆非死于火枪或刀剑之下,死状均是极惨,显然杀死他们的人十分凶残。此种杀人手法,必不会是令狐冲或是四名护卫所为。
“轰隆!!”
此刻,一声炸响,一道闪电划过众人头顶,霎时间犹如白昼。
杨莲亭面若寒霜,双拳不由紧握。
“帝君,还有一个活口在。”
这时,一名官兵在杨莲亭身旁禀报道。
闻言,杨莲亭顿时一怔。
当看到余下那名正在被抢救的活口之时,只第一眼,杨莲亭便知道这濒死得高瘦怪人与死去的另外五个是一路的。因为不仅着装一样的怪异,就连容貌也是十分的相近。
未等杨莲亭开口询问,这奄奄一息高瘦怪人一看到杨莲亭,顿时双目一睁。惊喜道:“令狐冲!你他奶奶的,竟然脱身了?小尼姑呢?”
杨莲亭一愣,登时问道:“你是何人?又是谁抓走了令狐冲他们两个?”
闻言,那人激动道:“好你个令狐冲,你奶奶的,我们六兄弟和黄河老祖为了救你和小尼姑。连命都搭上了,你一脱身竟然就翻脸不……噗!!”
这人本就受伤极重,随时都会快死去,他这一激动,话未说全,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
杨莲亭面无表情道:“我不是令狐冲!我是杨莲亭。”
不想,那人又骂道:“什么莲花亭!你是不是被任我行给吓傻了?你令狐冲就是化成灰,我桃实仙都能认得出来……”
任我行!!
闻言,杨莲亭一怔。暗道:“原来是他!!”又看了看眼前的这人,心想这人和死去的那五个,应该就是桃谷六仙了。
杨莲亭也不知这桃实仙此刻已是神志不清,还是他本性如此,说着又哭声喊道:“都怨我……咳咳……当日要不是我贪玩……就不会撞上任我行这煞星……服了他的……他的‘樟脑丸’,听他号令。可桃谷六仙最讲义气,咳咳……小尼姑是桃谷六仙的朋友,桃谷六仙又岂会卖……卖友求荣。见死不救……”
此时桃实仙已经气若游丝,却还硬是抬起手指着杨莲亭。骂道:“你奶奶的,老头子为了报救女之恩……裹了你就跑,可那死胖子轻功不济,比……比我们六兄弟还不如,他要是能多撑一会,说不定我们六兄弟就能脱身了……你奶奶。你倒好,自己逃了,把小尼姑丢下了,亏她对你……对你……”
桃实仙话未说尽,却已是没了气息。
杨莲亭走近之时。第一时间便已探查了他的伤势,心知若非桃实仙心脏偏右,早已身死。但这也不过是令他多苟延残喘一会,毕竟除了左胸,他的腹部还被人徒手插入抓穿了,大量失血,平一指在此亦无可能再救得了他。
桃实仙话虽说得糊里糊涂,不清不楚。但杨莲亭却从是从他的话中得知了不少讯息。
桐柏双奇、黄河老祖等人本就是三山五岳的左道之士,与日月神剑皆有关系。
令狐冲遇上桐柏双奇,随他们出城来此,碰上任我行等人,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诱骗令狐冲。
桐柏双奇和桃谷六仙一干人等,显然不是投入了任我行麾下,就是被他以武力,用‘三尸脑神丹’所逼迫。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任我行被困十余载,元气大伤,再之又被他所伤,武功大损。杨莲亭本以为任我行活不了多久,已无多大威胁。却没想到这回竟被任我行有机可乘,抓了令狐冲和仪琳。
任我行与东方不败有杀妻之仇,夺位之恨。又几次与杨莲亭交手落败而受辱,对他夫妇二人渴望恨之入骨。令狐冲和仪琳落在了他手里,杨莲亭想想便不寒而栗。
登时,杨莲亭不顾众军官的极力劝阻,孤身一人循着气味和脚印追寻而去。
秦国官兵一到此地,便早已下令搜索,同时也不忘用猎犬追踪。
杨莲亭追寻不久,便从一些残留的踪迹现到了任我行等已经早已开始分头而逃。
就在杨莲亭一时间犹豫着往哪个方向追去之时,忽然便是一怔,盯着右手边的一颗显眼的大树。
树上竟然十分显眼的刻着一个大号的华山派暗号标记。
杨莲亭先是一喜,随机眉头一皱。
令狐冲落入任我行手里生死未卜,且在快逃离的途中,令狐冲怎么有机会在任我行眼皮底下留下暗号标记?
这不科学!
杨莲亭暗道:“难道是任我行所留,故意指向错误方向?”
但一想却也不对,以任我行的心智,所是有意使诈,绝不会疏忽到留下这么一个显眼,生怕旁人没看到的一个大号标记来惹人猜疑。
“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