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是黄鹤楼了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见温岚领着三个丫头回府,张嬷嬷颇有一些意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问。
“嬷嬷快别提了,真是一言难尽啊”
“我们哪里是用饭,根本是玩命。”半烟和琉珠张口说个不停。
侍书嗔了二人一眼,“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先来服侍姑娘梳洗。”
“怎么?出了什么事?”张嬷嬷拦住侍书问。
“是发生了一些事,说不上惊险,但挺曲折的,嬷嬷先进来,容侍书慢慢说给您听。我估摸着姑娘一会儿还有事要找嬷嬷。”
等温岚洗漱完毕换了身家居的常服出来,侍书半烟几个已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祥祥细细给张嬷嬷讲了个清楚。
因此张嬷嬷一见温岚便两只眼睛里盈满了泪,“天可怜见的,姑娘怎地这多灾多难?不过吃个饭也能引出这许多事端。”
“嬷嬷莫急,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姑娘今儿是轻松脱身了,那今后怎么办?万一晋王殿下心中不满找起姑娘的事该如何?还有沈将军……”张嬷嬷轻轻拍了拍温岚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看沈将军不仅家世背景好,人品也好,姑娘若嫁给他也算不得委屈。实在不应该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给他人,尤其还是让给是大姑娘。今日姑娘当着众人的面让沈将军如此下不来台,实在不应该”
温岚嘴巴却一撅,“嬷嬷的话我不同意。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了女孩儿家自己做主。如若有这样做的那也得被人说成是私相授受。再说,今天晋王爷不过是假借别人的口还戏弄我罢了,哪里就是真的为我说媒来着。我若当真应承了,估计还有更让我丢人的事再后面等着呢。”
想到晋王李意的为人,他还真有可能这么做,不过温岚也知道今日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张嬷嬷觉得温岚的话也不错,不由轻叹一声。“姑娘如今十三,再过两年就要及笄了。如果是夫人在时,还有人能帮姑娘谋划谋划。如今夫人了,姑娘可要自己长个心眼才好。”
“嬷嬷放心,我会的。到时我还可以找姑母为我做主不是?话说起来,姑母和荣表哥已经搬新家许久了,我们至今一次也没过,于情于理都说不过。这两日我要赶出来这一批图样子,可能会很忙。等过了些天不忙了我就带上初弟一起看望姑母,嬷嬷说可好?”
“那敢情好,初哥儿在家休养了这么些日子也有些倦了,是该出走走了。”
想到温实初,一股暖流在温岚心中浮起。
“走吧,我们看看初弟。”
月上中天,枫林小筑内殷轩离和萧玄正对月畅饮。只不过殷轩离喝的是酒而萧玄饮的是茶而已。
如水的月光映照在两个神祗般的俊美男子脸上,显得虚幻而迷离。
殷轩离执壶的手干净而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微有彪,那是经年练武才可能留下的忧。
“听说有人前些日子英雄救美了?”萧玄端起雨过天青的凤纹茶盏朝殷轩离微微一笑说。
“你的耳目可也伸的够长的,显然以前我说过的话全被你们当做了耳旁风。既然如此,连带上次和这次的一并清算,你养的那只枭两只眼睛就都不要了吧”
萧玄不以为意呵呵笑笑,“这次可不是影卫的过错,是四姑娘自己说出,只是不小心被影卫听到了而已。”
“他们出现的也真够及时可见影卫最近实在是闲急无聊才会如此无所事事。既然这样,那他们就西北走一趟吧。”
“你可真是狠心”萧玄慵懒地笑一笑。
他并不认为殷轩离会真的这么做,不过萧玄也知道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不然殷轩离发起脾气来可够影卫喝一壶的。想到会这么做的枭,萧玄觉得还是有必要提点殷轩离一下,毕竟有些事情还需他亲自说要来的有效。
因而萧玄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颇有一些试探的意思在里面。
“枭说那边目前没有什么事情,想要调回来帮你”
“我身边不缺人手,而且也从不养闲人”殷轩离说这话时神色如常且半丝犹豫也无,说完又仰头咕咚咚喝下许多酒。
摸一把唇角的酒渍,殷轩离眯着眼睛看向萧玄,说:“你最近好像总是很闲啊?”
“是么?”萧玄抬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