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忙,咱家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玉公公再不停留转身向外走。
边走边掂了掂手里的荷包,心中暗想这温家小妞也算知趣,看这分量,少不得也有三十两银子。想到这里,玉公公回身看着温岚的院子轻声说,“别说咱家没有提醒你,皇上和皇后如今正在太后宫中,能不能避开就看温你的造化了。”
说完,呵呵奸笑了两声,然后怕人发现般快速将荷包收进袖拢里,飞一般地走了。
侍书将几个包袱拎进屋里,四下张望一下,然后又隔壁看了看,回来对温岚说:“隔壁的屋子比较大,姑娘一会儿还是过住吧,我和侍书住这一间便好。”
“那倒不用,你们二人住那间大的,我自己一人住这间小的便好。又或者你们谁陪我一同住。”
“这怎么成,姑娘怎可如此委屈自己。”
温岚拉住侍书的手说,“什么委屈不委屈,谁也不是天生就是主子,这一点苦如何吃不得。再者,我也是私心才拉你们同我来走这一条前途莫测如履薄冰之路。你们能来陪我已经很是不易,若还这么说便是不把我当做姐妹还有一会儿我要和你同领被褥和洗漱用品,你若不让我,我可是要生气的”说完温岚小嘴一撅,不高兴了。
“好好好,一切都依姑娘,姑娘高兴就好。”
温岚一听立刻笑了起来,“那我们走吧。”说着人就向外走。
燕禧宫奉贤殿内,太后、皇帝、皇后三人齐聚。
太后神情严肃地看着皇帝问:“皇后方才所说可是真的?皇上真要将嘉凝嫁到西北那么远的地方?”
本来皇帝听说太后提前回宫又急着让他来燕禧宫便猜出可能会是此事,待见到皇后在此他便可以将他的猜测板上钉钉了。皇帝有些不悦地看了看皇后答道:“只是有这样一个想法”
“母后您听听,皇上也亲口承认了,这可不是柔嘉搬弄是非”皇后顾不得皇帝微怒的脸色焦急地抢先说道。
“行了你也稍安爀躁,待我将事情问清楚不迟既然你十万火急将我从普虚庵接了回来,怎么我也会给你个说法。”端敬太后打断皇后的话,朝皇帝接着问道,“可是那吐谷浑国主向皇上递了和亲的文书?想要求娶我堂堂天朝的公主?”
“这倒没有”
“既然没有,皇上怎么生出这种念头来?”端敬太后感到有些奇怪。
“其实早在三年前吐谷浑国主慕容顺来朝觐见的时候就曾经提过和亲之事。只是当时嘉凝还小,就将此事放下了。今年慕容顺派他的儿子诺曷钵代蘣他来朝应该就是有旧事重提之意。”
“皇上只是说慕容顺有和亲的意思但是只要他的儿子一天没有递交文书这和亲之事便一天做不得数。既然还是未知因何又要杞人忧天。再者,原只听说国力不强才要靠和亲来求取和平,如今我天朝国力强盛又为何要将女儿送那苦寒荒蛮之地?此事莫说皇后不同意,便是我这个老婆子也不同意此事若要说将出可要笑话我天朝无能了”
皇后一听太后如是说赶紧附和道:“母后也是觉得不妥吧?我看这吐谷浑的慕容顺根本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叫什么诺曷钵,一听便是那还未开化的蛮夷之人才取的出的怪名字。嘉凝一直是天朝最尊贵的公主,娇生惯养惯了,哪里能受得了这番罪。到时若要受些委屈那可要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说着说着皇后的眼圈便已红了。
端敬太后见状心中也是不甚好受,“这门亲事哀家绝对不会同意,皇上你还是不要再想了吧那个叫诺曷钵的,免他几年岁贡,叫他尽早回算了”
皇帝闻言轻叹一声,“这恐怕不太容易”
“怎么?他还敢狮子大开口?”
“这倒不是只是这诺曷钵受了伤,短期之内还需休养这若不待他养好伤便走,恐怕被前来朝贺的使臣知道会伤了心。”
“受伤?谁知道他无事了哪里?没准是言行不检才会被人打伤了吧。”皇后眉毛一挑,幸灾乐祸道。
“住嘴”皇帝怒喝一声,皇后见皇帝真生了气也只得撇撇嘴不再言语。反正太后是站在她这边的,这让皇后的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皇帝看着也是同样奇怪的太后说道,“这诺曷钵绝非惹是生非才受的伤,朕已经派太医前看过了,说是遭了我们中原一种极其厉害的暗器的暗算。不过幸好有人及时帮他将暗器取了出来,否则生命堪忧。母后您想一想,在各番邦使臣岁寞贺的空当对一世子下此毒手为的会是什么?这不是想要挑起天朝和吐谷浑的战争,想要破坏天朝与各番邦的邦交么?能做此事之人其心可诛啊”
端敬太后闻言也变得沉默了,她不知道其中竟然还有这许多内情。如果是在这种情况下吐谷浑提出和亲的话,的确是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为了安抚各个番邦使臣,少不得还真要嫁一个皇家公主才成。
“皇上你的意思是?”端敬太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