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兵和罗云十分赞赏地,互相点了点头: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同志,一个合格的侦察员。如果我们的同志,把无关自己的事都高高挂起,不闻不问,那怎么行呢?王兵一下子不知怎样回答她好,才不会浇灭她这种工作的积极性,只好用眼睛向罗云求援。
“小陈那,你问得好,也提醒得好。是啊!一个师级侦察科,长时间没有科长,如何有效地开展工作?”罗云停顿了一下,踱了两步,转身对陈兰薇继续说:“陈泰同志在一次执行任务时受了伤,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做手术不成功,只好转到省外较好的医院治疗,加上前段时间,土匪到处搞破坏,我们一时间也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就给拖延了。这不,我们要求省军区增援我们师侦察干部队伍,就把你给调来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暂时担任师侦察科科长职务,直到陈泰同志伤愈归队。你看如何?”
“谢谢首长信任,保证完成任务!”陈兰薇立正说道。
“小陈那,坐坐坐!”罗云对这个上级派来的侦察科副科长近段时间的工作还是十分满意的。这女同志做事十分的干练,从不拖泥带水,执行上级的命令不折不扣,的确是快很好的材料。“我和师长商量过了,师里的侦察工作由你负责协调,要组织力量,加强对敌人的渗透工作,多派些侦察小组出去,尽快摸清各地主要土匪的情况,有重要情报要及时向我们两汇报。”
“是!”
“好,没什么事了。”
陈兰薇敬礼后,出了办公室的门,边走边想,这个陈科长既然受伤了,作为副科长和科里的同志,不能不关心的。她决定到师属医院去问一问,看陈科长转到了哪家医院,即使去不了,也好写个信去问候一番,对自己的同志总不能不管不问吧?那还算什么革命同志呀?
她抽空来到师属医院,查询了所有的外科,并不见陈科长住院的任何记录,难道是医院搞错了,还是政委搞错了?作为政委,自己的部下去了哪里,绝不会搞错的,那就是医院错了。经过核实,医院明确地告诉她,绝无陈泰科长来住过医院,甚至治伤都没有。
陈兰薇从医院出来后,开着吉普车,一路想,肯定是政委没有说实话,陈泰科长一定是去执行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去了。至于他去了哪里,干什么,她估计只有师长和政委两个人知道,这种判断出自她多年的侦察经验。也罢!不该知道的,没必要去知道,反正对同志关心的这份心,咱是做了,没什么遗憾的。
河畔山纵队指挥部。司令吴天成最近活得很自在的。他通过拉拢、恫吓等手段,实际掌控了基层乡村不少地区。比如,他经常派人进入村屯,张贴布告,宣扬通共“十杀令”,既为共党提供情报、通风报信者杀,为共党提供帮助者杀,参加共党组织,帮助共党剿匪者杀……并杀了一些民兵、农会干部,“杀鸡给猴看”这种白色恐怖活动,着实吓住了部分民众。同时,他们还大肆宣扬“乡里乡亲”观念,提出“反北佬”口号,误导不明真相的百姓憎恨解放军和地方政府。对那些为匪军提供情报的人员给予大洋、粮食等物质奖励。由此,每次解放军前来围剿,吴天成都能事先知道消息,成功逃脱。
吴天成手拿《论持久战》这本书,在书本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感慨地说:“好书!好书!真是本好书啊!毛主席,我爱你,你不愧为我们的‘伟大领袖’啊!”他把书背到背后,闲庭信步,悠闲地哼着“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