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菊花不知道何小东的底细,她只知道何小东与郑雷他们一起突围,被俘后,便成了古桥区政府人人痛恨的叛徒。人人皆想除之而后快,覃菊花并不例外。自从被俘见到这个叛徒之后,她就一直盘算着如何能亲手宰了这个叛徒,替古桥区政府那些死去的同志们报仇。终于,她等到何小东来劝说她的机会,这个机会也是在她预料之中的事。因为,只要她不开口,吴天成最终会让这个昔日的所谓“同志”来做她的思想工作。于是,她将计就计,利用敌人渴望得到的结果,诱敌放松警惕,从而能达到一击致命的效果。可惜啊!何小东躲得快,命不该绝,否则,这支钢笔加上她仇恨的力量,一定能从他的眼睛里戳进去,直达大脑,准叫他一命呜呼!便宜他了,今天不死,迟早有一天,他会死于其他同志之手。对此,覃菊花一点也不怀疑。本来,这种杀招,她可以用来对付吴天成那个匪头的,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种机会只能有一次,她最终选择了狗叛徒何小东。
覃菊花不是不爱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在对党忠诚的问题上,她宁愿牺牲自己,也绝不叛党。这与任何母爱、人性无关,对党忠诚,这是一个共产党人最起码的要求,任何共产党人都无权违背。
何小东捂着伤口,浑身是血地跑到吴天成那里。一进洞口,便朝吴天成喊道:“大哥!你可要为小弟作主啊!”
“怎么了?弄得一身都是血?”吴天成装作吃惊地说。他一见何小东这个样子,便明白是怎么个回事,堂堂的一个副官谁敢去惹他?除了那臭**,还能有谁?
“大哥呀!求你杀了覃菊花那个臭**吧!兄弟被她弄得好惨,她竟拿钢笔来戳我,好险我躲得快,要不恐怕连命都没了呀!”何小东诉苦道。
吴天成听何小东说,覃菊花竟然用钢笔袭击人,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好险啊!之前,她为什么没戳我?要不,受伤的不是何小东,而是我了。真他妈的危险!想着,他问何小东:“老弟呀!她为什么只戳你,没戳我呀?”
“我哪知道啊?”何小东也不理解,吴天成是司令,要袭击也袭击他才对,袭击一个副官不划算啊?突然,他脑子闪过覃菊花散乱的头发后面的那双仇恨的眼睛,耳边回荡“狗叛徒”的骂声,一切都明白过来:覃菊花把自己当成了叛徒,要知道,共产党最恨的就是变节分子。他自言自语嘟囔道:“妈的!共产党为除掉叛徒,连大土匪都可放过。”
“你说什么?什么不放过叛徒?什么放过大土匪的?”吴天成话一出口,便明白是怎么回事,笑道:“妈的!老子明白了。共产党最恨叛徒,你是叛徒,当然不会放过你了。看来,你这个叛徒,比起我这个匪头还要招人恨。”吴天成说罢,“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何小东心里直发毛,脸上青一块,绿一块的。“行了行了!别在覃菊花身上浪费时间了。她连你都想杀,她怎会做叛徒呢?”
“大哥,意思是说小弟我可以毙了那**了?老子这就去!”说罢,拔出手枪,就要去牢房杀覃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