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潜手中毛笔自从将那牛三拳的魔珠威力封住之后,其内那股不停流淌,汇聚在笔尖之处的奇异力道,也是渐渐消退,那股吸力也是逐渐弱了下来。
肖潜趁手掌松动之时,连忙将那毛笔收入怀中,心中暗道,便待此间一切事了,倒要好好琢磨琢磨这支毛笔的用处。想到自己怀中,一时间倒有两件奇异之物,可是均不能自由随意的运用,不由暗生郁闷之情。
范玉成跟在几人身后,却是暗自捉摸,这慈面婆婆余瑶虽然在吴越一待颇有盛名,只是听说此人,人面极广而已。若说到本事能为倒也一般,怎地竟然会在自己几人之前,就能轻易脱出那魔音的迷困。
而且对于她如何脱出魔音,她自己却是未加解说,再观此人于前面领路,步法之轻盈,灵巧竟然隐隐在自己几人之上,心中不由暗暗生疑。
凌五公却是闷头走路,面露焦急之色,仿佛是想尽快寻到那姓苏的小妞,好尽快解开自己徒儿的魔障。
骆非马面色平淡,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一会儿想到广慧禅师为救自己丧生血眼之下,一会又盼快些个赶到宝库之前,打破苏寒鸦所发魔音以解救舒断柳。
只是心中想到此处,便想到那大汉牛三拳魔珠的威力,自己凭借刚刚领悟的眼耳二识,与勘破的声色二界,将其尽数打开,用出‘佛陀金光’,也不能抵御那血眼之中血色的威力。
若非是肖潜手中毛笔奇异,自己怕是当真如那大汉所说,白白浪费了广慧禅师的舍命相救,早已化为那‘血色天幕’中的‘血色星辰’。
骆非马想到此处不由心中黯然,暗自决定,若是回到洛阳,自己定然还要闭门清修,以尽快能够将十八界完全勘破,倒时定然要凭借一己之力,寻那大汉,为广慧禅师之事做个了断。
转念又想到,这苏寒鸦与那个妖异面容的胡人赛斯,却是那大汉的师兄师姐,想来也是定然会有一些非常之术,也不知自己几人能否是那二人之敌。
几人心头各异,转眼间却是已然行出这片树林,却见树林之外溪水潺潺,竟是有一条从山间流淌而下的溪流,于此处经过,这溪流并不宽阔,仅有几步之遥,但是水声叮咚,舒缓有致,彷如琴声,在这夜色之下,倒是让人心中生出一片宁和之感。
骆非马心中的阴霾竟是一时散去,不由大大的呼了口气,只是双眼所望,却见远处黑暗之中,突然向上激起一团光柱,那光柱极是明亮刺眼,在夜色之中几人看得更是格外清晰。
便见那光柱由下方越升越高,彷如要冲上霄汉,那光柱在上空忽然止住不动,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拦住了一般,不过仅仅是一瞬间之事,紧接着几人同时听到气流冲破屏障之后,所发出的沉闷之音。
同时一直萦绕在耳边的魔障七音,竟是突然消失了,便如被风吹散了一样,再也没有一丝那扰人的迷惑之音。
几人同时心头一松,范玉成连忙说道:“这是什么光柱?竟然这般强烈,显然是有人凭借这光柱,破了姓苏那小妞发出的魔音。”
凌五公在一旁说道:“竟然是用光柱破坏了魔音的笼罩,倒也是稀奇得紧!”
慈面婆婆却道:“看来情况又发生变化,我等需要再快一些,只需翻过前方的土丘,便可见到那宝库的所在了,那几人也应均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