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潜一感受到臂弯处娇小绵软的身躯,心中登时一震,体内‘大罗化海’之中同时生出数道冰凉之气,仿佛数根冰针一般,刹那间,便融入到肖潜火热的血脉之中。()
肖潜胸中升腾而出的欲火,立时为之一灭,双眼也是现出清明之色。
肖潜停住双足,看了眼怀中依旧双眼紧闭的胡青丘,心中生出一阵迷惘之意,不由微微晃了晃头,暗道:我且需快些想个办法离开此地,可莫要耽误了胡姐姐的治伤之机,只是此地奇怪诡异,不知究竟该向何方行去。看来若想离开此处,还需询问那个子。只是那女子浑身赤裸,若是自己出言相问,岂不正好说明自己在一旁偷看。
肖潜心中左思右想,却仍是忍不住抬头向着沼泽中央之处打量。便见那一丝不挂的美貌女子婉转扭动的身躯,此时仿佛已是化为一朵洁白的莲花,与她身下散发出白芒的奇花争相夺艳。
便在此时,本已消失的低语之声再次传出,仿佛有无数个人于阴暗之中窃窃私语一般。那声音由四面八方而来,此刻与美貌女子口中的歌声却是泾渭分明,互不相扰,在那诡异的低语声下,美貌女子动人的娇躯更是显得分外夺目。
肖潜心下一动,不由向着自己身周瞧去,却见自己孤零零的站在沼泽边缘,脚下一条淡淡的黑影,在那诡月透出的光芒之下,竟是显得说不出的妖异。
肖潜心中疑云大起,暗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地除了我与那个美貌女子以及自己臂弯之中的胡姐姐之外,竟然再也没有一个人影。为何自己明明站得这等醒目,而那女子却始终便如未发现自己一般。
肖潜正自疑惑之际,忽然间,便觉身周一阵阴风卷来,肖潜感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整个一颤,仿佛人觉得恐惧时,身体不由自主而做出的动作。
然后肖潜便见沼泽的上空登时凝聚出大片的透明雾气,而天空中的云层也仿佛受到了诡月的吸引一般,纷纷聚拢到诡月的周围,翻滚凝聚之下,将那轮本就像极了人眼的诡月堆成了更为恐怖的模样。()
接着本是仿佛睁大眼睛的诡月之中,竟是生出一条犹如栈道般的灰色雾气。雾气自诡月之中向外绵延而出,透过那诡异的月芒,眨眼间,竟是已然延伸到沼泽上方的透明雾气之内。
沼泽上方的雾气立时生出一阵波动,本来透明清晰的雾气激起一团混浊,那混浊扭动幻化之下,忽然化为一个模糊的人形。一股极为强大的诡异力量,自那人形之上向外散出。
在那一瞬间,肖潜感到自己身周的一切,包括这一片广袤的沼泽似乎都成为那人形的一部分,唯独自己孤零零地排斥在外。
肖潜心头大惊,不由睁大了眼睛,仔细向着那里观看,却听本是不住舞动娇躯的美貌女子口中天籁般的歌声一断,忽然惊声道:“父亲,父亲,可是您老人家到了吗?我是五娘啊!”
那女子的声音甫落,肖潜便觉得四面八方传来的低语之声,忽然合到一处,仿佛化为一条语丝一般,陡然集中传到那模糊的人形之处,接着那语丝一顿,竟是化作一声叹息,募然自那模糊的人形之中传出。
随着那模糊的人形一阵颤动,竟是口吐人言,道:“我苦命的女儿,你已经长得这般大了,还出露得这般美丽,难为你为了老父,竟然以‘裸祭之舞’,引出这条‘诡月雾桥’,让老父得以重回这片封禁的‘巫界’。”
美貌女子泣声道:“父亲,果然是父亲,父亲您当年意外离世,仅留下那个珍藏了多年的锦囊,女儿立时打开锦囊,依照锦囊中的计策行事,一切尚还稳妥。只不过,这十二年来,女儿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能够再见到父亲。只是直到近日,女儿方才有能力进入这片属于父亲的巫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