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望着全身镜里的自己,云夕有种要出嫁的感觉,不,就是要出嫁的真实感。她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告别单身,嫁作人妇。
礼服正如奶油蛋糕般的层层披在身上,裹得她喘不过气,不过也就一天的时间,她忍——
化妆师在她脸上装扮,不时夸赞几句,涂涂抹抹顶着空腹漫漫等待,她忍——
“怎么还没来?”她忍无可忍。
“急什么啊?”西园寺笑道。
“忍足不会跑的,放心吧!”土御门离月接着她的话。
“她是怕自己饿着了。”云琳推门进来,顺带了一袋子的早点,“你们的早餐。”
“还是老姐懂我。”云夕刚要伸手,立马被西园寺阻止,“欸——这是我跟离月的早餐,你的还要等婚礼结束。”
“这又不是古代。难道要新娘饿的瘦瘦的然后新郎抱着才有骨感吗?”
“扑——”土御门离月含在口中的豆浆当即喷了出去。“咳咳——你以为这吃的是什么,一顿能把人廋成那样。”
云夕翻翻眼,仰身就要倒在床上,又被喝止。
“不许躺!”
不躺就不躺,她双手抱臂坐在那。虽然行动被身上的衣服束缚着,但阻止不了她摆出各式姿势。
云琳抽了抽嘴角。刚要开口,却见忍足絮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上去显得慌张,看了眼云夕,然后拉起云琳就跑了出去。
......发、发生什么事了吗?云夕望了一眼咣当合上的门,心中不安。难道跟忍足有关?
想到这里,她再坐不住,起身除去身上厚重的衣服,换了身利落的装束。
“等等,你要相信忍足,不会有事的。”西园寺阻止她出门,“有情况,迹部他们也会通知我们。”
“三位小姐!”有男子推门进来。
“你是?”云夕问。
“忍足少爷遇上了点事,我是来接纪小姐过去的。”男子躬了躬身。
“等等,我们想知道忍足遇上了什么事。”云夕又道,视线扫过眼前之人,忽然,眸光微闪。
男子瘫着一张脸,盯着云夕,冷漠地开口:“这个忍足少爷吩咐了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除非——”土御门离月还未说完,云夕抬手拦住了她,“离月,我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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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父亲跟她打过招呼,不要与陌生人接触。当时她还觉得奇怪,又不是小孩子,难不成还怕被陌生人拐跑。现在想想,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土御门家在黑道尚有威望的同时,也会留下不少麻烦。
平时估计是做过安排,至今也没遇上什么大事,但今天不同,婚礼热闹但人流混杂,所谓百密也有一疏,即使土御门家防守的严密,也不一定会记得哪个墙角有狗洞。自然,狗洞只是打个比方,要想在土御门宅挖出个洞也是极难。不过什么时候混进几个存坏心思的人也不是没有。
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车子驶进了山里,因是被绑架,手脚都被捆住了。庆幸的是,之前因为担心忍足把婚纱换下了,否则即使是逃跑也难比登天。
好在她是解绳子的好手,左右两下,手便从套绳间脱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
开车的人手一顿,尔后冷静的道:“你之前就发现了吧,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跟我走?”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我不能保证。”
因为在男子躬身的那一刻,她看见了对方腰间突出的黑色物体。
“你的选择很明智。”
云夕此刻所在的是一辆宽敞的轿车,车上除了方才带她出来的男子,还有副驾驶座上的一人。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放心她,后座便没有安排人守着。
不过,很快的她就知道了答案,“不用费力去开车门,开关在我这里,后车门是打不开的。”
“想从我父亲那得到什么?”
“不愧是土御门家的人,这么快就猜到了。”
“......”这跟谁家的人没关系吧,只是你无缘无故总不可能绑架别人,而既然绑得是她那自然是想从她身上获得些什么,想来想去,能将利益最大化的正是她的父亲,如今土御门家主。
“我最近才回到土御门家,恐怕你的心思要白费了。”云夕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你觉得土御门流堂不会来救你?”
“如果你的要求太苛刻的话。”
“我会取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一间类似车库的屋子。而周围环绕的是山,唯一的出口正是山脚下的这间屋子。
“每个失败的人都会说一句话,我会成功的,但真正成功的人却是很少。”
“你的意思是我拿不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是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话落,身子被大力一推,摔进了黑暗的空间。
作者有话要说:我果然是不招评的体质,嘤嘤嘤,好久没人给评论了。有种玩单机的寂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