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的脸色变幻了几下,最后变得铁青起来,以他一教之尊,上帝在世间的掌控者竟然受到了别人的威胁,无论是什么原因,也足以让他心中感到屈辱了,他的大光明术倒还是有一些招数,但是都建立在能束缚住梁山的前提下,否则就算是用出来,也只是打个空气,而且这些招术的施用都是需要激发自身潜力的,他还不想这么早就应天父的召唤去见他。
“梁山阁下,如果我们相斗下去,双方都是会有巨大损害的,而我身为天父在世俗间的代言人,更是要把和平和爱带给全世界的信徒们,所以,我还是想恳请您再考虑一下您的要求,虽然我们有过一些错误,但是我想,我们对于全世界的帮助也是能抵消我们所产生的罪孽的,比如康斯坦圣徒,他虽然伤害了您,但是他收养过近八十多位孤儿,并且给这些孤儿提供了很好的生活环境,还希望您能看在这个方面,赐予他一些宽容,我会让他退出宗教裁判所,进入苦修士院,一生不得出来,你看这样可行?”
乔治六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种祈求的味道,以他尊贵的身份能为了一个下属,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出这样的话,算是难为他了。
“我们愿以生命来捍卫主的荣耀……”安德鲁大声说道,单膝跪下行了一个骑士礼。他这一跪,其余只要能动的人都单膝跪了一地,这也相当于是华夏常说的主忧臣震,主辱臣死的状态了,身为以捍卫教廷荣耀为使命的骑士团团长,自然是要表达自己的决心。
“起来吧,天父会原谅我今天所做的,我是教宗。有一些事情必然是需要我来承担的,不要再做这样不明智的举动了,你们才是教廷的真正核心。如果我们今天战死在此,那么我估计教廷的千年基业就会毁在我们的手上。所以,请你们用真正和平的心来面对梁山阁下,不要把我主的荣耀湮灭于黑暗之中,圣子也曾被复活过,圣伯特教宗也同样受过苦难,我今天所为又有什么?只要教廷能昌盛下去,就算我现在去见上帝。那也是有着尊荣的。”
乔治六世缓缓地说道,那些单膝跪地的众人,听得又是心酸又是钦佩,这才是大格局呀。不以自己的好恶为判定标准,也不以自己的荣辱来影响自己的决定,完全是以教廷的发展和延续为最主要的思路,就连梁山都有一点佩服这个乔治六世了,怪不得教廷能延续几千年。无论在什么样的状态中,都能篷勃地发展下去,成为了世界第一的宗教。
相比起来,道教倒是更注重于个人的修炼,原先倒也是有一些道教的分支介入了天下大势。甚至举兵,但后来都是以失败而告终,这虽然也有违天道而受天罚的情况,更多时候的失败是因为当政者的全力剿杀,道门不像佛门,完全地与世无争,从华夏的历史来看,每一次朝代更迭的前后,都会有一些道门中人的身影出现在其中,但到了近代以后,几乎所有的道门的人无论是分支还是主流都完全匿迹了,对于天下大势,万民疾苦的关注已经大大的减少了,这和天地灵气消失有关,也和道门修炼的态度有关。
原先与掌权者的接触更多地是因为各种资源的提供,到了后期,资源基本上都已经枯竭了,道门与掌权者的接触就几乎断掉了,而且道家的修炼讲究心境,讲究参悟,更没有时间来入世了,到了现在,世间不但没有灵气,而且极其的污浊,修士在俗世,到了金丹后,非但难以寸进,还得用很多的时间来驱逐这些入侵身体的污浊,这也直接导致了修士的集体避世,想到这里,梁山觉得这个工业化的革命是不是西方对于华夏修士的一次巨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