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力虽然心中恼怒刚刚沈韵山下手狠毒,可是心中也不能不盘算这一点,当即便是有些犹豫了,想要就此放了吴陆滕,可是却又丢不下这个面子。当着自己的这些手下,赵大力就此服软的话,只怕将来赵大力在自己的那些部下面前,可就没有什么威信可言了。
眼看着赵大力找不到台阶下,左右为难,信王赵榛也知道该自己出面了,当即便是纵马上前,对沈韵山抱拳喝道:“在下石门都统赵燕!见过沈韵山将军!”
这次用不着赵大力解释,信王赵榛也认得沈韵山。沈韵山执掌着五营之一的jing锐五营,和其他几营的总统领在大圣王教帐下都算是实权人物,信王赵榛自然不希望自己开罪这些人,所以虽然信王赵榛以前没有见过沈韵山,但听刚刚沈韵山和赵大力的对话,再加上那些jing锐五营士兵对沈韵山的恭敬态度,也不难猜出他的身份。
沈韵山总算没有冲着信王赵榛发火,但也是一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喝道:“我不管你是何人!我现在只等你们一句话!放不放人?放了吴陆滕,今天这件事我当是没发生过!不放人!我就让我手下的jing锐五营将士直接抢!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可别怪我!”
赵大力听得沈韵山的话,却是冷哼一声,刚要张嘴呵斥,却是被信王赵榛伸手给拦了下来。信王赵榛一脸正se地看着沈韵山,喝道:“沈韵山将军!今ri这件事,不管你是怎么说,我们都不会放人的!”
沈韵山的脸se一沉,喝道:“这么说的话,那我们就只能是兵戎相见了!”说着,沈韵山便是抬起了手,在沈韵山身后的jing锐五营见到沈韵山的手势,当即便是唰唰唰地亮出了兵刃,朝着信王赵榛这边步步逼近。而与此同时,赵大力也不甘示弱,大手一挥,命令身后的八校尉士兵也是亮出自己的兵刃,顿时街口上两军之间的气氛变得是异常地紧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信王赵榛见了,立马便是喝道:“沈韵山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沈韵山听了,当即便是喝道:“还有什么可说的!要么就是开战!要么就是交人!你们就是两个选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沈韵山还是挥手一摆,示意身后的jing锐五营士兵停了下来。
信王赵榛也是示意赵大力让手下的士兵们都暂且退后几步,这才算是缓和了两军之间的气氛。当即,信王赵榛便是对沈韵山说道:“敢问沈韵山将军!今ri我与赵将军要率领军兵马接管城南军营,这件事上面是否已经派人知会过沈韵山将军?”
沈韵山犹豫了片刻,这件事沈韵山知道是赖不掉的,刘文路昨ri所走的,可是正式公文的形式,当时沈韵山还给了回执。所以沈韵山最后还是点头说道:“不错!此事我昨ri已经知晓!”
听得沈韵山说出这么一句话,信王赵榛立刻就接着说道:“沈韵山将军!既然如此!那我们加不可能放吴陆滕了!”
“什么!”沈韵山没有想到信王赵榛竟然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当即便是瞪圆了眼睛,不过可能是因为有了先前那一番缓冲吧,这次沈韵山却是没有直接下令手下的士兵冲上来,而是怒喝道:“那你刚刚说那么多是什么意思?戏弄我吗?”
信王赵榛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沈韵山将军误会了!请听在下解释!此次联盟军乃是奉了太子与大圣王的旨意建立!我等也是奉太子与大圣王的旨意接管灃州灃阳城内的布防!因此此次接管城南布防可以说是执行太子与大圣王的谕令!吴陆滕明知我等是执行太子与大圣王的谕令,却依然前来阻挠!这可是不折不扣的抗旨大罪!现在吴陆滕已经被赵将军拿下,我等就应当将他交由大圣王亲自法办!在下相信沈韵山将军应该与此事关,还请不要阻扰!”
信王赵榛直接就给吴陆滕扣下这顶大帽子,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的行为站得住脚。现在和沈韵山这样对着干显然不是好主意,信王赵榛就直接搬出了大圣王杨幺这座大神,五营就算是再嚣张,但都是大圣王杨幺的士兵,对于大圣王杨幺还是很畏惧的!
果然,听得信王赵榛这么一说,沈韵山的脸上那是yin晴不定,他能够从一介草寇,坐上如今大圣王教jing锐五营统领的位置,自然不是笨蛋。沈韵山心里很清楚,若是此刻他还执意出手,就算是能够将吴陆滕救回去,甚至是将赵大力和眼前的这个信王赵榛杀了泄愤,可马上,刘文路就会给自己按上一个造反的罪名!倒时候,不仅是吴陆滕保不住,就连自己也要被连累,甚至是连自己的家人也要受牵连!
可问题是,现在双方都闹到这种地步,要沈韵山就这么撒手不管撤回去,那沈韵山的面子岂不是过不去了!想到这里,骑虎难下的沈韵山不由得在心底大骂吴陆滕,这个家伙真能耐没有多少,这惹事的本事却是不小,以前就给沈韵山惹了不少事,现在是扯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沈韵山看着吴陆滕那副模样,还真想就此撒手不管了!
可能是看出了沈韵山的犹豫,信王赵榛淡淡一笑,却是对沈韵山说道:“沈韵山将军!在下承蒙太子与大圣王厚爱,才能就此高位,对五营将士,却是一直是很景仰的!当年官兵入侵,在下在石门苦苦坚守,多亏了有五营将士牵制远方的官兵进一步的支援,才算是得救!对于五营将士,在下一直都是感激的!今ri之事,全都是一场误会!在下刚刚得罪之处,还请沈韵山将军多多体谅!只是这吴陆滕,我们是万万不能放,还请沈韵山将军通融一二!”
信王赵榛这么说,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了,也算是给沈韵山一个台阶下了。在一旁的赵大力听了却是不由得撇了撇嘴,还说对五营很景仰呢!刚刚动手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念着什么景仰之情了?
不过本来就是左右为难的沈韵山,却是不管信王赵榛说的是真是假,当然也就顺坡下驴,当即便是yin沉着脸说道:“既然赵燕将军和咱们五营有旧,那也算是自己人了!吴某也知道,这件事是吴陆滕的不对!赵燕将军如此行事,吴某也是话可说!不过这吴陆滕毕竟是我jing锐五营的人!我总不能看着他被你们这样押走而不说话,那样的话,我今后也法对我手下的这些兄弟们交待!”其实沈韵山说这话已经是有些退意了,这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要信王赵榛给沈韵山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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