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羽这会儿憋着一肚子气的乖乖坐在郭巧巧身边,就想赶紧把这事了结了好回家睡觉,他尽力装扮出一付乐意聆听的姿态来,眼睛眨巴眨巴的像只无家可归饿着肚皮的猫咪一样,一脸可怜的着这位威胁和绑架者。
郭巧巧着他的摆出这种嘴脸来,倒也给逗的不行,她咯咯笑的花枝乱颤,突然又收了笑容摆正了脸孔道:“你你们这些所谓的男子汉都出息的,嘴上一套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套,人前人后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模样,你刚才不是能的很么?平生最受不得人威胁,我现在就在威胁你了,你倒是打我啊,你怎么不敢动手了?”
话一说完眼睛里那一汪水气又开始弥漫开来,她怒道:“追人家的时候就什么都答应,知道找气氛搞情调,又变着法子的送东西哄人开心,真的把人家搞到手了就不在乎了,事也多了,电话也没了,反倒是像我追着他似的。”说着说着郭巧巧的眼泪又顺着脸颊往下,在脸上厚厚的粉底上又冲出一道新的泪迹。
“姐妹们都劝我说别跟人来真的,趁着热乎的时候多要点真金实银,我偏不信,我不相信这世上就没有人肯付出真情,有那么难么?两个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真的有那么难么?”
郝羽耳子里听的厌烦,此时就真的很想打个哈欠,他瞅着眼前这位钗横发乱的美女黄河决口一般哭的声泪俱下的,心里就老大的不耐烦,这他妈不都是自找的么?还金主银主的算计,又要有真情,哦,天下间这所有的好处这回就直接让你一人都得去了?
郝羽知道失恋的痛楚,为此他甚至丢了学籍败了运的在南翔蜗居经年有余,他对于失恋的那种不甘和噬心食肺般的感觉真是再熟悉不过,但着眼前这个似乎也被失恋摧残着的花一样的美女,他就怎么也提不上一星半点的同情和共鸣来。
“郭姑娘,我这也算是听了老半天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了,你这回又哭又伤心的我觉着很没必要啊。”
“你又知道什么,我跟他的事你晓得个屁,又要你在这儿装模作样的劝解。”郭巧巧拽着人不让走,又不让人发表意见,郝羽这会突然觉得那个对她来说算是作奸犯科的那个男人,说不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受害者什么的。
“好好,我不开口,我不说话,行了吧?你要不就把我当作一枚巨大的棒槌立在这儿,你就对着自说自话,我左耳进右耳出,两不相扰,互不赊欠,这样合你心意不?”
郝羽说完手臂端正的放在膝盖上,更是坐直了身姿,眼观鼻,鼻观心,祭出一番入定的形象出来。
郭巧巧被他这一手倒也搞的一愣,她用手推了推他,郝羽自然不应,浑身石化似的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就像是被孙猴子使了定身术一样。
“人家的事你倒非要弄的清楚明白的,不跟你说就耍无赖,你无聊不无聊?好吧,你要评理,你就给评评这个理!你就说说,我被人撬了墙,自己的男人一个不住就出去打夜食,我跟了他六个月,把他当真命天子一样的比自己还重要,今天晚上才真正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我怎么就不用为这档子是伤心了?”郭巧巧这样算是准许郝羽发言了。
“切,你们这哪是啥感情哦,充其量算是你给我愿的一种交易罢了。”郝羽尽量不想刻薄,却还是对此嗤之以鼻的发表了态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郭巧巧盯着郝羽,一脸吃惊的表情,她不敢想象面前的这个家伙居然很直白的把自己的失恋跟做那种营生的划归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