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楼的房间里,孤男寡女面面相觑,郝羽贼忒兮兮的瞅着郭巧巧关上大门,他一边搓着手还一脸坏笑的冲着郭巧巧眉毛一扬一扬的,郭巧巧给他弄的莫名其妙就问:“干么,脸这么快就开始抽筋了?还说不是整容的呢……”
郝羽靠近郭巧巧暧昧道:“巧巧姐,小珊妹子走了,屋子里就咱俩人了,你能做点什么有助于增加感情的事情好呢?”
郭巧巧旋即用白眼珠子翻的郝羽发毛的口气道:“做点什么?你想做点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郝大情兽小心眼里打的那些龌龊的坏心思了?倒有本事把人小珊丫头给骗一起合住,想作享齐人之福啊,作你个大头梦!我跟你今天把话在这里说清楚了,你一天不把我们其中的一个娶过门了,有我郭巧巧在这里一天,你就甭想打本姑奶奶和小珊妹的主意!”说完直接冲进自己房间重重的摔上房门,把郝羽一个人留在客厅里对着骤然冷清的场面瑟瑟发抖。
自食其果、自作自受、作茧自缚、画地为牢、多行不义终自毙、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这就叫做机关算尽瞎聪明,反误了老子的卿卿性命啊”!郝羽学着京剧里的音调对着遥不可及的性福耍了几个花腔,并且轻轻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紧接着双手作匍匐状,又把身子离了重心,任由自由物体下落的趋势一个猛子扎在沙发上不肯再起。
他就着宽大的软垫在三人座的长沙发上打了滚,双臂抱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发呆。
郝羽曾经被初恋情人因为嫌贫爱富的抛弃折磨的几乎死去活来,几年间风里雨里这么瞎折腾乱闯,到了最后终于就把自己给逼进了死胡同一般的南翔。也就在半年之前,长发青年还在扒着一堆a片撸管,可如今倒好,不但作为浩翔“不可或缺的公司重要资产”而摊了一套金领公寓住着,现在就更是百尺竿头再进一步,也就是隔着一扇门的距离内,那个身材爆到让人鼻血直流的郭大帅妞,跟他之间就只是咫尺之遥。
要是算起来他倒也跟郭帅妞有过一次肌肤之亲,虽然那回醉的连他自己在过程中干了什么都至今不知,但在第二天清晨初阳入窗之际,那幅养眼之极的春光,却也还是被他不时的提点出来并遐想菲菲。到了目前这副光景,把这个憋了几乎半辈子的大老爷们也不自禁的暗自琢磨:这丫头一头劲的非要打入到这间宿舍来,会不会是为了上次那揪不上趟的尴尬准备报复一番,要在晚上搞个夜袭哦?
有了这种念头的他,于是在这天晚上,在上一次和郭巧巧共同卧榻的那张双人大床上,几乎是睁着眼睛的幻想着并期待了一整夜,但让人不如意的状况毕竟还继续在他身上不断发生,痛却不一定快乐,这终将成为一种古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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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现在是快乐的7:0分,离工作时间还有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请即刻睁开您惺忪的双眼,挺起您疲惫的胸膛,让我们清洁口气、皮肤和体毛,为了让周围的同事获得健康的愉悦的工作环境,您需要友善的对待您的身体的各个部位,接下让我们昨天纽约股市的走势情况……”
imighty的闹钟亘古常年一如既往的再次准时响起,而每天这部神奇的手机总是能用不同的起床说辞来搅着嗜睡的郝羽不厌其烦。
晨间的闹钟盛宴就像郝羽和他的这部手机的一场无形的战斗,在唤醒、迷糊、倾听中挣扎辗转,又及时的在繁杂的大盘数据播报之前狠狠的把白色的通讯幽灵们给塞在枕下。
长发青年昨晚几乎是彻夜未眠,这种期待夜袭的亢奋情绪简直要了他的老命,没边没际的艳福毕竟没来,于是他如今就要比平时更加努力的爬将起来,眯着眼睛洗漱整理,再胡乱套上几件起来并不像睡衣的服装赶去对面接茬上班。
郭巧巧的房门始终紧闭着,习惯了夜生活的她在郝羽公寓的第一夜没心没肺的睡的舒舒坦坦,似乎比平日更加甜美,于是当郝羽轻手轻脚的扒着门缝时,居然能听得见她那沉睡中均匀的呼吸声。
如此期待一晚的春梦终于破碎,被无情的现实从天际拉回人间的程序达人,也只得奋力收起了那种撞门而入,实施报复性晨袭的龌龊心思,继续踏上他朝出暮至的工作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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