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羽脸色大变,手掌挡在身前小振幅连连扇动,这会儿就既是气急败坏又是服软恳求,他小声道:“别在公司都抖落出来,这搞的我今后还怎么服众?你怎么一直跟着我来着?”
“我奉了高层的死命令保证你的安全,我不跟着你我跟着哪个?这事你总瞒不住,昨天我就知道有一个,没想到今天又来一个,郝部,没出来你小子是相当的可以啊。”邱麸泉也贴近了郝羽小声道。
“行了,知道也别给满世界传了,我那是室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国家对这方面可是有法规条例的!再说在咱们这儿又哪能有三妻四妾那回事?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了,就我一苦巴巴做游戏的蓝领工人还有本事把正房二奶都放一块儿养着?而且那还是公司的宿舍!”
“你也知道是公司的宿舍啊?你这么把房子跟人黄花大闺女一块同住,王总他们知不知道啊?就算是同住这房钱似乎也不该你拿吧?”
“没房钱!狗屁的房钱!其实不满你说啊,这都是搞不到对象拿公司宅子吸引火力的蠢法子,咱不是也打算近水楼台蹭点机会么,唉~我说老邱你怎么跟我说上普通话了?你那副明都损人腔呢?咋地了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邱麸泉不理郝羽的数落,倒是托着下巴一阵喃喃自语:“出租房赚泡妞的机会倒也算个绝招,我怎么就想不起来这手段,以后转业了倒是可以试试。”
合着大头兵这思春想女人经年日久的,瞅着郝羽提着箱子带着刘芷珊进了小区公寓,就一直偷偷跟着,等着人把这么个长的花容月貌的妞进了贼窝关上房门,当时心里的那羡慕劲混着酸水就都快从嗓子眼里满出来了。
邱麸泉外相长的确实有点失调,从小到大又都没啥女人缘,入伍参了军后忙于部队建设和新兵训练渐渐进入了自己人生的角色,这一层正常的**就一直强压着无法释放。正经做派的军士长自然从不起什么邪淫的龌龊念头,支队里特别重视他的几任领导也曾经试图给他撮合过几个家属子女,可天性中的机警敏感和多年带队伍所养成的刻薄嘴脸,却让这些尝试都陷入最后的无疾而终。
因为这份性格,也由于对书本,对理论知识的极度不屑,在各项指标和业绩上都显著冒尖的邱麸泉在军衔上却总是无法越雷池一步,十年的军士长在平江市武警支队的历史上绝无仅有,一度几成新兵连的谈笑说辞。
眼着升职无望,而最后几个转业的名额也即将下来了,邱麸泉心里那份当兵十载嫌气短,转瞬隔世求情长的感觉就与日俱增。为祖国为人民奉献了这么多年,如今早已过了婚配的年龄,就是该时候考虑考虑自己的生活问题了。
但大头兵表面上骄傲的像一只秃鹫似的,心里对感情对缘分这个东西却又着实怕的厉害,他知道自己的斤两,明白自己上战场杀敌当仁不让,谈个对象却是半分挪不开步子。因此就特别艳羡那些已婚的连排级干部们,每当军嫂们怜惜的给自己的男人们添一件衣服,拍一下灰尘,对一对眼神,他都可怜巴巴感同身受的在眼里,自怜自怨之下,就特爱凭空里开始崇拜这些战友。
如今就眼瞅着自己保护下这个小家伙,也不见他怎么做势做态的就能把俩人间绝色给搞一起都跟着住一块儿去,敢情市局里那些大领导们所欣赏的这个电脑程序高手原来还是个情种万人迷!这又怎么能不让邱麸泉打心眼里肃然起敬诚惶诚恐呢?
郝羽歪着脑袋奇怪的瞅着邱麸泉站那儿摸着下巴琢磨到发痴,只得心里暗骂一句脾气很大,毛病不小的评语,掉头钻进人事部打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