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饭过后,幕舒便遵闻小二的指点,来到了西里镇的东街。“原先在西街,几乎是参与着异国的特色物品摆卖,如今来到了东街,则是清一色的本国特色。有趣,有趣,真有趣!”幕舒笑吟吟道。
片刻后,幕舒按照小二的言语,来到了一个拐弯处。此刻正有一阵朗吟声传来,声中充满了哀愁:
“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
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
策之不能其道,食之不能尽其材,鸣之而不能通其意;
千里马常用,而伯乐不常有。”
幕舒拐弯过后,只见一名身怀长袍,书生之气浓郁,大约三十大来说的中年人左手托杯,右手挥写字画。幕舒临近一看,只见先前听闻的言语被一一写了出来,字中沉而有力,先前气势磅礴;奈何写到最后一句,却一下子峰回路转,瞬间便颓废了下来。
中年男子似乎并未意识到幕舒的到来,而是抬起酒杯大喝了一口,摇摇欲坠的朗声道:“卜、卜、卜算子?哈哈――!师傅,你可有欺我也?去年初春算卜,在此等候伯乐到来,奈何时今一年复三月,叹……叹……叹……”
幕舒见中年男子一脸颓废哀愁的样子,本来怀着兴致勃勃的心情而来,一睹包打听的神奇,究竟知尽天下事的奇人到底是何样。如今一见是此番模样,不由一下子便丧失了兴趣。
“先生,伯乐不常有,千里马却自由胜圈养哇!”幕舒微笑道。
“你不懂!你不懂……我有大才藏深山,却在深山无人问,引路人不见来,岂能找着方向感?”中年人头也不回,便倒在了一张太师椅里摇曳起来。
“先生既有大才,岂能怕没伯乐赏识?莫非等待天机不成?若是一味等待,顺其自然,不如逆天改命,自我寻找出路。凭先生大才岂能办不成一番成就?”幕舒笑吟吟道。
听闻此言,中年男子瞬间便从太师椅跃了起来,望了一下天色,随后手中掐指一算,顿时大喜过望道:“公子来自何方?”
幕舒想了一下,随后打趣道:“我生自人间,来自地狱!”
闻言后,中年男子又是闭目掐指一算,眉头深锁,逐渐逐渐连脸庞都抽搐起来,“噗――!”中年男子一口鲜血渐喷而出,顿时便倒在了太师椅上。
幕舒见状,连忙前往,刚想运气为他疗伤,不料却被他阻止了。此刻只见他一手抓住幕舒的手腕,眼眸蕴含着希冀夹带激动的目光,嘴唇抖动道:“我,我终于等到你了!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
面对中年男子的语无伦次,幕舒一丝也听不懂,只能问道:“先生,我在这次前来有一事相求,还望先生能给予帮助!酬劳方面,我自当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