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也没有再去打扰万法长老，在他的感觉中，那团大如拳头的绿色雾气，与他在仙窟一层雷海中获得的“雷源”有些相似，只不过雷源衍生出来的是雷电之力，而它衍生出来的是生机。

这样的东西，若是能够融入法图，对实力定然会有不小的提升。

如今，它已在万法长老灵魂深处，将其融入法图，自然要比驱除更容易些。据苏夜揣测，万法长老之前肯定也琢磨过这种法子，只是难以确定它对自身是否另有危害，这才一直没有行动。

转念间，苏夜已是退出了万法长老的神庭空间。

“它能在老夫没有知觉的时候，侵入灵魂，必然灵性极强，若将其融入法图，日后恐受其害。”半晌过后，万法长老才皱眉说道，眼神中有着一丝忧虑，他不在意生死，却担心会被那东西夺舍。

“长老不必担心会被它反噬。”

苏夜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判断得没错的话，它之所以会深入长老灵魂，根源其实是在长老自己身上。”

“嗯？”万法长老有些疑惑。

“生机。”

苏夜口中缓缓地吐出这两个字符。

“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

闻言，万法长老愣了一愣，瞬即眼中掠过一抹恍悟之色，沉吟道，“它是生机之源，能衍生出生机，亦能随生机而动，这是它的本能。老夫灵魂之内，生机最为浓郁，想来正因如此，老夫炼化生机之时，它也循着生机进入了老夫灵魂深处。”说到最后。万法长老禁不住慨叹不已。

“这其实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戳就破。”

苏夜笑吟吟的道。他之所以能够确定那团绿色雾气不会对万法长老造成什么伤害，并不只靠推测。更重要的是他进行过细致的探查。在天地法则的感悟上，他的确是不如万法长老。但论及感应能力和探查能力，修炼“大阴阳真经”和拥有“五行阴阳法图”的苏夜却要超过万法长老。

而万法长老之所以相信苏夜的判断，也是因为刚才对苏夜的念力、心神以及感应能力有了最为深切的感受。

“虽只是一层窗户纸，却困恼了老夫这么多年。”

万法长老唏嘘不已。

苏夜也是不由得轻叹出声，如果换成他在万法长老的位置上，若是始终无人点破其中缘由，恐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这么长的时间，万法长老若非被困居一隅。肯定能够成为继澹台祖师之后的新任御法殿主。

有他承继御法殿主之位，赤皇宗必能继续澹台祖师时的辉煌，说不定还能将“太虚仙门”彻底压制下去，成为大罗界第一大宗。至于万法长老本人，肯定是早就羽化登仙，成为上界仙人了。

“小家伙，多谢了。”万法长老突然深施一礼。

“……”

苏夜离开万法洞时，已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而这个时候，赤空峰皇天殿的商议也刚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