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传重了,大家买了也没关系,以后会替换番外~~么么哒,今日双更)
孟飞扬用披风裹着平安将他一路抱上车时他还在哭,小脸上全是泪水。上了车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仅开始哭还开始挣扎,小手挥舞,忽然一把拍在孟飞扬脸上,发出清亮一声脆响。
影枭立在车边怔了怔,左右皆是大气也不敢出。
孟飞扬单膝着地,垂首于他面前,执着他的小手按在自己脸上,喉头微哽:“打得好,是为父对不住你,也对不住你的母亲。”
其实他会发现平安的存在,着实是个偶然,本来是想让影枭查查陆皖晚失踪的这些时日都做了什么。
后来影枭查到陆皖晚当时受伤以后便去了鲁城的医馆,影枭直接找到了那个医馆,询问了医馆中的大夫之后,那大夫才记起确实来过这样一个病人,只是当时并未找任何一个大夫诊治,自行抓了药,那大夫只记得抓得似乎是安胎药。
那大夫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后来他随口问了病人身边的丫鬟一句,那丫鬟说自家夫人小产了,他还惋惜地安慰了几句。
影枭始终因当初那一箭而愧疚着,得知此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自己的罪过,哪里顾得上再追查什么结果, ,返回孟飞扬身边,告了罪便要拔剑自刎。
孟飞扬阻止了他,很沉静地坐在案后,却掩不住脸色苍白。
他记得绾绾摔在地上时看他的那一眼。决绝生疏,之后再因他的追赶而小产,不知受了多少苦。
过往不懂人情冷暖,只知世事无常。这次是生平第一次感到后悔,他希望自己当初根本没有将她强留在身边。她想离开就离开,要去哪里都好,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好好的,无病无灾便好。
他终于想到了放弃。今后只完成他的责任,那些大业。那就够了。
因这消息。孟飞扬沉寂了好几日没再过问陆皖晚的消息,甚至好几日都没有说话。
影枭却并没有放弃,似是为了赎罪,锲而不舍地继续追查着。他查到陆皖晚回京后。两次去过同一个人家里。而且把流云也留在了那里,这便让他生出了些怀疑,不过他也不敢贸然告知孟飞扬。怕一提到孩平白惹他难受。别人看不出孟飞扬情绪,他一个多年的属下岂会不知?
接下来他就每日在那户人家中监视,终于让他看到了出来玩耍的平安,那酷似自家主上的眉眼让他甚是激动,终于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孟飞扬。
孟飞扬自然不敢相信,但细思一番,倘若并没有流产一事,以绾绾坚强的心性,是肯定会留下孩的,便又追查了下去。
之后得到的消息越确切,他心里就越没底,直到去刘府时他都还带着担忧。但老天实在眷顾他,竟然真的给他送来了个平安。孩子生的健健康康,标致可爱,可因为他的缘故,却差就无法来到这世上。
平安,这必然是绾绾为他取的名字。他的手朝孩伸过去时轻颤着,有些小心,亦有些无措。他对父母的映像已是有些浅淡了,现在居然自己也为人父母了。
他知道一旦带回平安,绾绾必定会更恨他,但他无法让自己的血脉流落在外。这是他迟了两年的责任,终己一生也要承担。
陆皖晚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珍儿亲自去了教坊找她,一面说一面哭,一直不敢看她的眼睛,内疚自责的几欲要死。
陆皖晚浦一听到这个消息便觉头脑眩了一下,几乎要站立不住,她已经用尽了办法保护孩子,没想到,竟还是被孟飞扬夺去了……
“绾绾,那孟飞扬会不会对平安不利啊,虽然他嘴上说平安是他的孩子,可我怎么看都不像,我真怕……”珍儿依旧在流眼泪,低泣着说道。
陆皖晚倒是没有哭,她也曾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她以为自己会崩溃,但其实没有,反而心中更加坚定,那是她的儿子,没有人能从她身边抢走,她会亲自去将孩子带回来。
“没事,你不用担心,他确实是孩子的父亲,他不会对孩子怎么样。”陆皖晚冷静了下来,缓缓说道。
珍儿闻言愣了半晌,才又开口道:“可他的模样……”
“那并不是他真的模样,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陆皖晚淡淡解释道。
珍儿没再继续问,她已是知道孟飞扬的身份定是不简单,不然也不可能带着那么多黑衣人堂而皇之的上门。”
“那……需不需要报官?说不准能找回来……”珍儿又是忍不住问道。
“不用,孩子我自己会去找回来。”陆皖晚立即拒绝,孟飞扬的身份特殊,平安是他的儿子,报官只会让平安更加危险。
珍儿观察着陆皖晚的模样,见她是不想将官府扯进这件事中来,便又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昨日失态紧急,我把这事儿告诉我哥了……”
陆皖晚微微皱了皱眉头,立即问道:“那你有没有告诉他平安是我的孩子?”
珍儿立即摇头道:“这个我没有说,我只是说了有人闯进了我家,等他带人过来的时候,孟飞扬已经离开了,只是我怕府上的下人会说什么,我哥说不准会猜到平安的身份。”
陆皖晚没出事,半晌之后才开口道:“你帮我同你哥哥说一声,就说这件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让他不必为我操心。”
“我知道了。”珍儿小心翼翼地看了陆皖晚一眼,轻声应道。
陆皖晚看着珍儿的模样,知道她因为没护住平安心中不安。便软言劝慰道:“平安的事情不能怪你,你莫要太内疚了,那人若想要带人走,这世上没几个人能拦着他。”
“但孩子终归是从我手上丢的,我难辞其咎。”珍儿语带哽咽地说道。
“我知晓你已经尽力了,当初也是我想的不周到,以为孩子不在我身边,就不会被那人发现,现在想来,还是我太天真了。”陆皖晚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