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修普诺斯这君子谦谦翩然含笑的模样看在眼里的确是很有些赏心悦目,但是也架不住藏马和哈迪斯一个美人见得多了早就被养叼了胃口,另一个则是对着下属这张熟悉的脸少说也有了个千八百年,早已没了什么新奇,所以这两位面对着睡神无意识散出来的这满满的魅惑气场,反应那是相当淡然无谓,直让一旁的达拿都斯心里打鼓,默默纠结着是不是他自己意志太不坚定太容易被人诱惑……
不过死神心中深藏的这点小小烦恼藏马和哈迪斯眼下可无暇顾及抹杀神圣。
他们两个的注意甚至只在修普诺斯身上略微流转了一瞬,接着就很快又转回到不远处的四紫炎阵之中,正紧张对峙着的那两方人马身上去了——
长久以来的布局终于在这一刻即将迎来最终的结果,即便是藏马和哈迪斯这样跌宕起伏经历无数的淡定派人士,这个时候也难免无法像平常一样,表现得那样不甚在意。
“不过说起来,那真的能算是两方人马么?”藏马摸下巴——
这怎么看都是一群围殴一个的节奏吧?
虽然带土那个人的确莫名其妙中二过头三观扭曲思维奇葩了一点(……都用这种形容了还说只是“一点”?),但是多打一什么的此时此刻远远望过去却总让人感觉似乎微妙地有些不太磊落……
藏马无声叹了口气,想到原著里那令人头皮麻的十万白绝大军,以及带土后续完成了一系列“进化”(?)后即使在诸多影级高手的围攻下也依然游刃有余分毫不落下风的恐怖实力,不由顿时又有些能够理解木叶和大蛇丸联手制定出这样对敌策略的用意了——
说不定,就算出动了这样大的阵仗,到最后他们也未必能奈何得了孤身一人的带土呢?
不说别的,刚刚如果没有哈迪斯暗中出手相助,带土大概早已经带着鸣人和我爱罗瞬移脱走成功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被当众打掉面具拆穿身份,然后遭受音忍和木叶联合的围剿?
这样看来,虽然三代火影和大蛇丸各自得到的关于带土的情报,都并不一定就是百分之百详实和准确的,但这显然并不妨碍两人将对带土的警戒级别提升到最高——别管会不会到那种程度,总之先用最保险的方法把人困住再说!
眼下这可不是去计较人多打人少会不会被人认为很丢脸,又或者会不会让他们失去道德上的制高点的时候。
在这一点上,想必大蛇丸从最初开始就不会有什么顾忌和犹豫,而三代火影……
藏马觉得自己真心应该给这位当机立断半点不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的老人家竖起拇指点个赞——
可不是每个村子的影,都能拥有像三代火影这样不计较自己的名声,只想要守护住自己所珍视的村子和人们的决心和觉悟的。
只不过这位老人家当年也有自己的考量和顾虑,所以对鸣人也好佐助也好,虽然暗中都有些力所能及的照顾和帮助,但是明面上对这两个孩子遭遇的种种厄运,他却都没能帮到什么实质性的忙……
摇了摇头,藏马拉回跑远的思绪,再度将视线投落向不远处的四紫炎阵之中——
在那里,被大蛇丸一支苦无射落面具、在众人面前现出真容的带土,正一脸阴沉地垂而立,周身的气势暴涨得分外令人惊心……
***
带土面具被打掉以后只和大蛇丸瞬间对了下眼神,之后就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说话了。
但就是这样,包括三代火影在内的木叶众忍者们,也还是没有一个对他放松警惕。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四紫炎阵这样的忍术结界中出入自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轻易就会被困住的?
虽然对方最后那一次的瞬移失败看起来好像是受到了什么人的阻挠,而被封闭掉了这种给人感觉十分逆天的能力,但谁也不能保证这种封闭究竟是即时性还是永久性的。
所以所有对这次的作战计划略有所知、奉命来参加战斗的忍者们,都集中了自己全部的精力,眼光近乎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那个被大蛇丸称呼为“宇智波带土”的黑青年,其中有些和卡卡西同届,或是入学和毕业的年份相差不多的木叶忍者,甚至都露出了有些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神色护花天尊在校园最新章节。
“带土?宇智波带土?”
他们面面相觑。
“这怎么可能?”
因为……
“他当年明明就已经被确认在任务中牺牲了呀?”
村子里的慰灵碑上明明白白地刻写着他的名字,甚至有些和卡卡西比较熟悉的人也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不靠谱的银上忍,经常性在各种约定中各种迟到,其实就是因为每天早上他都会雷打不动地例行去慰灵碑那里待上一会儿,为的,就是和当年毕业后和他同分进同了一个下忍小队,却在任务执行的过程中失去生命的,他的队友和好友宇智波带土……单方面地说上一会儿话……
于是不知不觉间,很多人下意识地就将目光集中在了卡卡西和带土两人之间。
银上忍的表情看起来古怪极了。
作为带土曾经的好友,尽管距离两人相识的少年时期已经过去多年,早已长大成人的带土面容和气质上都有了极大的变化,但是刚刚惊鸿一瞥间所窥见的那尚带了几分熟悉痕迹的五官和面部轮廓,还是让卡卡西在惊骇过后,马上就全无迟疑地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通,曾经那么温柔开朗,把同伴的性命看得比一切都要重要的带土,怎么……竟会变成晓的成员?
而且,听大蛇丸刚刚的语气……
宇智波斑?那不是宇智波家逝去已久的某位强者的名字么?
带土又怎么会跟那样的人扯上关系?
在他所不知道的时间里,他的这位友人,究竟……都经历过些什么?
早已不再是当年虽具天才之名,然而骨子里却依然无比别扭单纯的少年,已经成长为一个出色上忍的卡卡西眉头紧皱,尽管心中疑问无数,却终究没有越过三代火影,擅自出声。
不过他不开口,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开口。
终于,带土在垂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低低哼笑起来——
“呵。看来……我果然还是小看你的能力了,大蛇丸。”
一边说着,他一边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了右半边脸颊布满了道道伤痕的一张脸容。
“竟然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他的脸上带着令人背脊寒的异样笑容,用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的语气笑眯眯地说道:“真不知道我现在是该夸奖你,还是该……毁掉你了。”
被直接“威胁”了的大蛇丸闻言一声嗤笑:
“哦?还真敢说啊。”
他微眯起一双金色的眼瞳,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冷笑。
“明明不过是波风那个小鬼的不成器弟子罢了,是什么给了你资格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因为晓?因为斑?因为你的万花筒写轮眼?还是……因为你的那个什么可笑的月之眼计划?”
大蛇丸越是说得更多,带土的脸色就越是变得难看。
直到最后听到那句“可笑的月之眼计划”,他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虽然经过万分抑制,但却依然显得狰狞味道十足的可怖表情,“连这个你都知道了?”
大蛇丸居高临下一脸轻蔑地睨他,说出口的台词更是将带土的仇恨拉得妥妥:
“所以才说你是波风那小鬼不成器的弟子,你老师本来就不多的聪明才智你却也连一半都没有学到家养小仙女。要想不被人觉就不要把尾巴留得那么明显,你以为这些年来晓中出现的种种变化只有我一个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