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程三还真敢玩,他也不怕玩火自*焚?”这时,一边的李老夫人却是哈哈笑道。
“七奶奶,程三爷爷这是什么意思啊?”贞娘好奇的问。
“你程三爷爷是这是给大约制造一个对手啊。”说到这里,李老夫人颇有些感叹的道:“这几年,你程爷爷虽然一直在整顿程墨,但程墨一直也没有突破,大约此子,一向是稳重有余而创新不足,如果再这么下去,程墨最终也将慢慢的走向衰败。所以,你程爷爷看中了方大滶,程大约或许稳重,但到底是年轻人啊,他一向不屑于方大滶那种制墨理念,认为是哗众取宠,但若是方大滶成功了,那势必对程大约来说是一种不能忍受的刺激,你三爷爷是要用这种刺激来激励大约。”
“我明白了。方大滶现在离开了程墨。虽有汪道昆的支持。但倒底没有根基,如果从头再来,那要走的路就太长了,远不能成为大约兄弟的对手,所以,程三爷爷看中了如今我手上的田墨,有了田墨做根基,方大滶才能成为大约兄弟的对手。”一边罗文谦道。
而贞娘这时却是一脸不可思议。别人不晓得,而她却是晓得历史的,如果这一切真是程三爷爷安排的,那岂不就是说,万历年间,程方的这场墨业争业也是程老爷子一手导演,甚到,整个大明中期墨业的辉煌也是三老爷子的手笔。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让人不服都不行啊。
“那,罗大哥。你是打算找方大滶合作?”贞娘问罗文谦道。
“不急,既然程爷爷看出田墨会是方大滶的根基。想来方大滶也能看出,我得让他来找我。”罗文谦道,心里却也想着,若是方大滶连这一点都看不出的话,那合作也没必要了,明显着没有眼光。
倒也是,掌握主动权,贞娘点头。
而当然,做为明中期徽墨两杆旗织之一的方大滶不可能连这一点眼光也没有。
果然的,几天后,方大滶便找上了罗文谦。
于是接下来几天,罗文谦和方大滶便在讨价还价之中,这是一场拉据战,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谈成的,总之罗文谦有的忙了。
转眼就是二月初一,明天就是金花姑姑同程长根成亲的日子,而李金花跟程长根成亲地方就放在李家村六房的大宅里。
今天贞娘就打算去金花姑姑那边,帮着准备成亲事宜。
徽州府这边出得城门就是一溜子石阶,贞娘这会儿刚出城门就看到苏氏牵着小官儿,背着包裹站在城门口,贞娘走出城门时,她正好回头望,不免的两人的视线便对上了。
而对于王得财以及这个苏氏,李家人一惯都是视而不见的,也因此,虽然对上一眼,贞娘却是恍若未见,脸上的神色也十分的淡然,便继续出城,同苏氏擦肩而过。
倒是苏氏见到了贞娘,神色变了变,随后又有些苦笑,想了一会儿,便牵着小官儿追上上前:“李姑娘,等一等。”
“哦,这位婶子,有什么事?”贞娘一脸咱们不熟的神情。
“听说金花明天要成亲了?”苏氏动了动嘴皮子,好一会儿才道。
“嗯。”贞娘点点头。
“帮我给她带句话吧。”苏氏又道。
“什么话?合适吗?”贞娘回道,之所以又补了句“合适吗?”是在置疑苏氏,自家姑姑跟她也不熟啊。
“我也不确定合不合适,只是我马上要离开徽州了,有些话不吐不快。”苏氏苦笑道。
“那你说说看吧。”贞娘回道,言下之意,若是不合适,那她自然就不传这话了。
“那,先祝你姑姑新婚快乐,另外再跟她说,不要再把命运交给别人,可以相知,可以相许,但自己的命运还是要自己把握。曾经的她现在的我便是例子。”苏氏眼神幽幽的望着远处的群山道,说完,也不等贞娘回话,便牵着小官儿上路了。
见到她有些萧瑟的背影,贞娘终也忍不住问道:“你是回苏州吗?”
“嗯,那里有我的亲人,而这里却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苏氏回着道,随后继续前行。
看着苏氏走远,贞娘咋巴了嘴巴一下。
曾经族谱上的苏氏,那是风光无限,可现今,想当初,王得财为了得到春枝的支持,也是背叛了苏氏的,如今的苏氏便是第二个李金花,而田家的事情,若是王得财得逞的话,那么春枝或许是第三个。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王得财又哪里想到,春枝这里就成了他的索命鬼。
而苏氏,如今显然也看清了不少,贞娘想着,苏氏这话倒是可以跟自家姑姑说说,虽然这回程长根那是得到李家所有人的认可和支持的,但不管怎么样吧,自立自强总是必须的,更何况,姑姑要撑起李家六房,更需要有一股子自立自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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