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烽很欣赏张越这种百折不挠的性格,明知碰壁,但是仍然要努力一试,“博山,你将此情况详细告知宁小姐,请宁小姐一方面将此详情告知刺史大人,另一方面看宁小姐能否先行联系舒州,舒州路远,若是临时发动,怕是时间来不及。”
许宁已经与舒州周家长子订婚,婚期就在今年,舒州虽不若光州兵力之强,但仍然带甲近万,若是能引来舒州全力相助,或许能为光州免于一难。
“另外,博山,你也要做些准备,嗯,如果我真的去了府兵中,恐怕会有一些需要,趁着你还在材官署,帮我一把,弄点儿私货,……”
就在江烽三人争论不休时,光州刺史府内室亦是舌剑唇枪,各不相让。
“大哥,既然江烽并非鞠家奸细,何不让其继续在斥候队中效力?若是大哥真认为此人堪大用,牙军中一个都头之位我看正适合。”若是江烽在此,也绝不会相信进此言的竟是那个鞭打他的录事参军许三爷许望侠。
“三弟何出此言?那江烽本是破落小户出身,大哥提携他入府中已是难得,现今他执行任务中违令迟归,又与外家勾勾搭搭,此等人物不驱除出府已是手下留情,何以得牙兵都头?荒唐!”插话的却是另一干瘦老者。
“二哥为何总是歧视小户?如今世道能者为先,士庶之分可以休矣!这般言语传出去只能冷了为我们许家效力者之心。”
“哼,小户庶民何以登大位?”干瘦老者不以为然的道。
“那蚁贼来攻时,可不会分什么庶民高门!”许望侠亦是争锋相对。
“你!”
“够了,三弟所言虽是有理,但是此人擅自与外家勾连却非我等所能容忍,入牙军一事休得再提,不如让其去府兵中磨砺一番,以观其行。”居中白瘦老者一槌定音。
“大哥!这如何······”
“就这么决定了,三弟无须再说,倒是蚁贼乱情究竟如何,始终没有定论,今日蔡州来信,称蚁贼飘忽不定,有言其主力已过陈州,有言其主力被朱氏击溃,有言其主力尚在汝洛一带,众说纷纭,难以明辨,我们还需仔细鉴别。”
“大哥,我特地询问过子明,蚁贼主力已经东返颖州,这是他亲眼所见,绝无虚言,相信子明不敢在我面前妄言。”干瘦老者干咳了一声道:“至于活动在汝洛之地的蚁贼,多半是小股流窜蚁贼,或者就是效仿蚁贼而起的山中流民,不足挂齿。倒是申州鞠家何以会突然加强防范,这却需要弄个明白。”
“你确定子明所言无虚?”白瘦老者就是光州刺史许望亭,眉头深锁,一字一句的问道。
干瘦老者心中一颤,但一想自己儿子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便咬牙应承道:“绝无虚言,莫非大哥还信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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