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对不起。”湘灵也好,许父许母也罢,他们给了他所有的温暖,是他没福消受。
“既然这样,就跪着吧。”太胡闹了,婚姻岂能当儿戏,况且许母在这件事上也做不了主。
看着许母怒然而走,容瑾也听从地跪在原地,不动分毫。
当湘灵听到这个消息来到大堂时,所见到的就是容瑾傲然的背影。她从没有想到这个男子在这件事上这么执着,也不明白为什么。湘灵在堂外站了一会儿,才施然而进,走到容瑾跟前,道:“容瑾,起来吧。”
容瑾摇了摇头,看着湘灵脸上还未消去的被打痕迹,他心不由一痛。他多想轻轻地抚上她受伤的地方,问一声疼吗?可是他不能。湘灵拿他无可奈何,问:“你要怎样才起来?”
“你知道的。”容瑾轻飘飘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湘灵心一寒,道:“你莫逼我。”
湘灵难受,容瑾亦也不好受,道:“容瑾只求妻主成全。”
“你不要妄想,我不会成全你的,成全了你,谁来成全我。既然你不起来,那我陪着你一声跪,这一辈子,休要我放开你的手,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都认了。”湘灵说着就跪在了容瑾身边。
容瑾不知湘灵的恒心,他以为在跪得难受后,她就会离开的,事实却是没有。看着头冒冷汗的湘灵,容瑾心里异常不好受,想到她所受的伤,不禁一阵担心,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妻主,起来吧!”
“你起我就起。”即使全身都不舒服,湘灵也坚持。
而不及容瑾答话,只见湘灵身子一软便错了过去,容瑾此时哪还顾得了其他的,忙大声唤了人,由此,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容瑾由墨琴扶着,焦急地等在门外。许父许母携手进屋时,那眼神叫容瑾心里一紧,他知道是他辜负了他们的期望。他现在不求其他,只求湘灵能好好的,其余的都不重要。
“墨琴,她不会有事,对不对?”容瑾想到昏倒的湘灵就心乱如麻。
墨琴安慰道:“小姐不会有事的。”
“正夫,夫人请你进去。”一个丫头出来传唤容瑾。
容瑾小心地走了进去,叫了父亲,母亲后便把目光集在了还未清醒的湘灵身上。许母看到这,就不由得来气。“大夫说没事,不过现在没事,醒来也会有事,容瑾,你向来是个好孩子,却没想到在这事上如此糊涂。”
“好了,少说两句。”许父在一旁宽慰道。
许母生气地道:“难道我说得不对?”
许父拉了拉许母,朝容瑾道:“你母亲是担心湘灵,言语不免过激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好好照顾她吧,也趁此想想以后该怎么做,容瑾,摸摸自己的心,问问它,你所做的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清退房里所有的人,容瑾坐在床沿深深地看着这张昏睡中的容颜,心里甚苦。父亲说让他问自己的心,他何尝不清楚自己的心想要的是什么呢?在这样一个社会,能得这样一个真心对自己,且只会有自己一个的女人,是多么的难得,如果是曾经耀眼张扬的他,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可现在,他退缩了,既使想要,也没了曾经那样的勇气。
“我没事,你别担心。”湘灵清醒过来,就看到了守在身旁的容瑾。
容瑾见湘灵醒过来,自是欢喜,他抹了抹清泪,道:“可有哪里都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你饿了吗?”
“我很好,真的,容瑾,陪我坐会儿吧,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坐一会儿就好。”湘灵淡笑着如此说道。湘灵的身体素质不太好,不过湘灵却有些感谢这个,因为她看到了容瑾眼中的关切之情,那么一切都已值了。
容瑾又怎能忍心拒绝一个生病中的人,在他陪着她的这期间,他想了很多,依旧无法走出心结。但就算是如此,有些话有些事也不应该是在当下这个关口说,一切待湘灵身体好了再说吧。
“我们有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坐着了?容瑾。”湘灵感慨而欣慰道。
容瑾的心不免因此难受,道:“是啊,很久了。”自从他提出休书一说,就再未和湘灵好好地坐在一起过。
作者有话要说:心结难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