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在怀疑着她,懿柔心里很清楚这一点,就算她什么也不做,水家出了什么事也会被先入后主地安在她身上,谁叫她是上官懿柔呢?别人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却也会因为她的相似而对她有所保留。不过杨敬娄的试探是正确的,水家有巨大财富的事情确实是她放出风声的。有人跟着又如何,有系统在身她还愁办不成的事。“执行者现在知道本系统的好处了吧。”系统总是神出鬼没,现在倏听到它得瑟的声音,懿柔觉得她应该收回刚才的话。
刚一出杨敬娄的书房,就被水若烟的侍女拦住了去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懿柔无所畏惧。
“无欢姑娘一切还习惯吧,如若水府的人有所怠慢,若烟在这里先行请罪了。”若烟在请来懿柔后,脸上尽是真诚的关切。
懿柔从某些方面来说,还是挺了解水若烟的,这个女人,忍耐力比任何男子都强,能屈能伸,也是因为这样,才造就了如今成功的她。为达到目的,哪怕眼前的人是敌人,她也可以一少变闺蜜,以前懿柔吃过一次亏,现在再吃亏就真是猪脑子了。所以现在对于若烟的有意示好,懿柔只是简明扼要地道了句:“谢谢,很好。”
若烟心里虽有意见,面上却不动声色,和气然然地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也比较忙,有很多地方可能会照顾不周。也是因为这样,才请无欢姑娘过来,看能不能在你闲暇之余帮我应衬一下府里的事。我知道这有些为难了你,毕竟你是水府的客人,我还如此地提出过分要求,实在愧疚,但我也是没办法的事。眼看婚期临近,却还什么都没有备好。无欢姑娘也是女人,理应知道成亲对于一个女人是何等重要的事情,若烟双亲早已不在,玉聪又是个单纯的孩子,思来想去之余,也只能信任无欢姑娘你了。”
看着若烟声情并茂地演绎着这一幕,如若懿柔心里不是对这个女人知根知认底,这样一个表现得楚楚动人的女子还真让人难以拒绝。有些时候,女人的娇弱可怜之样并不是一定用在男人身上才有效的,女人又何尝不吃这一招。甚至从某些方面上来说,女人更容易心软。
若烟看出懿柔没有丝毫动容之意,继续道:“我知道,这令无欢姑娘你很为难,但请姑娘看在敬娄的面上,帮帮我吧。”
“对不起,无能为力。”懿柔实在是不想再继续看若烟表演下去,好似她们感情多好似的。在说完这句话后,她果断地转身便走。
若烟的贴身侍女显然也知道她的目的,见状不由得把眼神投向若烟,看她直到懿柔身影完全淡至眼帘,才倏书可怜之色,问:“小姐,现在该怎么办?”若烟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了一下,未作任何回答,她心里早已有想法,就算拒绝也没关系,任何与自己过不去的人她都不会手下留情。她其实早生杀意,就算她不是上官懿柔又如何,她可并不是一定要是上官懿柔才对付的。只是眼下事多,加之玉聪,她不能动她而已。也总有一天,她会让她臣服在自己脚下求饶。
水若烟是个复杂的女人,就算懿柔有之前的剧本在手,有些时候她也不能理解她的做法。所以对于水若烟的这次有意示好,懿柔只能猜出一部分,她绝不相信她是真心实意的。而不管她有什么打算和计谋,懿柔也不是干坐着等她来袭的。她的目的就是让水若烟和古暮廷身败名裂,她会做到的。而水府财富一事也才是开始,有她忙的还在后面。水若烟心机一向不弱,懿柔觉得自己应该好心地推就一把,让她的长处得以最大功能发挥。
“嘿,无欢姑娘,在想什么呢?少爷都叫你好几声了。”拿剑的女人很可怕,光是那浑身散发出的冷气都让人难以把持,如果可以,来生也不想冒险,可是作为一个忠心的仆人,他又不得不这么做。他先是拿手远地在懿柔的眼前晃了晃,见半天没反应,才干脆轻轻推了她一把,随即快速跳开,躲在了玉聪身后。
懿柔回神,望向来生,看得来生不由把身体缩了又缩,似乎想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后见懿柔把目光移向玉聪,心里的紧张与恐惧才消散了些许。懿柔没有说话,只是以眼神问向玉聪。玉聪最终也是什么没说,摇了摇头表示抱歉。因为贴身保护的缘故,让玉聪得以机会比平常人更了解懿柔,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子身上有着一段难堪的往事,他不会去过问,可却由此为她担心着。
“无欢,你出来,我有事问你。”古暮廷黑着脸站在门口,冷声道。
这是来兴师问罪吗?水若烟果真还是如此,总是喜欢小题大做,借刀杀人,甚至连招数都一模一样,不过只要达到目的,又何必在乎细节呢。懿柔顿了顿,没有说话,欲走向古暮廷,而这个时候,玉聪站了出来,挡在了懿柔面前,道:“暮廷大哥,玉聪不能一起吗?”玉聪不是没有看到过暮廷发火,而也是因为这样,玉聪才更担心。
“玉聪,你回去,我不会拿无欢姑娘怎么样的?”暮廷的脸色瞬间柔和下来,不知是怕吓坏了玉聪还是怎么的。这一切看在懿柔眼里,似乎都觉得只是个笑话,是近朱者亦,近墨者黑吗?古暮廷的变脸功夫和水若烟一样厉害呢。
对于这样的保证,也许是因为在乎的程度不同,玉聪显然迟疑着。
“玉聪,相信我,我只是有件小事问问而已。”暮廷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