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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暮想要派人找寻王维昌,从而知晓荀智阳的计划,他清楚王维昌与东荆州之间是不可能合作的,因为这两者没有相互关联的利益纽带。
东荆州想要夺取冀州,王维昌也想要夺取冀州。
同样的目的,不同的立场。除非有另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出现,否则两者是绝难相互联手的,所以脑海中一想起东荆州将士去见王维昌的场景,张暮就心中清楚,这恐怕是一个局,要把王维昌圈进去的局。
而能做出这样一个局的,城外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荀智阳!
下棋的人,为打败对手总会故意设下圈套,成功了,会削弱对方势力,失败了,那就再设一个,而且只有两者间有一方灭亡的时候,这种圈套般游戏才会终止,所以聪明的人,会将这些圈套通通连在一起,中者,必死无疑!
而这所谓的无尽圈套,就是局。
“伏安,王维昌他通常守在哪个门?”张暮问道,他这几日从不参与攻城之战,一者是【大智若愚】的后遗症,让他的状态并不太好,二者是他不想与王维昌见面,夏侯霖之死加上外城陷落这两件事,绝非是灰尘般可以轻轻抹掉,他现在之所以可以这般冷静,只是一种谋者的性情在推动他。
谋者,最重无情。
但只要是人,就不可能真正无情,所以每个人都有弱点,无论这个人多么强大。
“原城东门,但现在应该是在城墙的东南角上。”伏安略微停顿,目光中看到张暮有些疑惑,复又说道。“内城与外城相同,又处于这大官都城的正中心之处,所以四面受敌,但守备只有王维昌和俞瑞庆两人,若只守东西两门,则南、北城墙必会遭到重创!”
说话间,伏安的眉头皱着,似乎是想起了这几日来的攻城情景。“故此王维昌、俞瑞庆成对角之势,分别以东南与西北两处驻守,因为内城比外城小很多的缘故,东南角可兼顾东墙与南墙两地,西北角也是如此,这样统帅两个城墙上的将士,可以大大减少损失。####而且为了守城,王维昌与俞瑞庆吃、住都在城墙之上”
张暮若有所思,然后却是摇头轻叹道。
“一人守两地绝非良策。如果以这般守城之法,若是一地陷入苦战,守城者必将精力转移,从而导致另一地的失利,也将逐渐陷入苦战之中,这般恶性循环下去”
话语没再往后说,但其中意思伏安明了。
“确实如此,几次攻城之战都非常惊险,若不是有王维昌的大戟士存在,恐怕这内城早就成为东荆州的产物。”伏安出言感慨,目光扫了张暮两眼,这其中也有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缘故。
张暮会意,却是一声冷笑而过。
王维昌这般境地都没有向他求援,明显是知道他心有恨意,怕见面之后破了内城暂时的稳定局势,从而让他前功尽弃,失去与景国然争夺诸侯长之位的机会。
【这就是局外的好处,远比局中之人自在。】
脑海中这般思绪,只是一闪而过。大火已经熄灭,毁掉的房屋正如一堆废墟般,坍塌在地面上,无数碎裂的砖石瓦块落地,俨然像是某个刚刚结束的战场,尚有火光之后的余烟升起。
喧嚣声再次响起,战场上那特有的金戈碰撞,随着夜风从城头上飘来。
“看来这北墙攻城之战,打的并不轻松”伏安顺着声音,向着北墙望了一眼,粮仓地处内城北面,与北墙间的距离并不算远。
张暮没有出声,他微眯着眼睛,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要不我们现在去北门助俞瑞庆一臂之力,然后借此机会,向王维昌询问那几个东荆州将士的话语。这样的话”伏安有些犹豫的说着。
闻言,张暮看了他一眼,不觉有些好笑。
“不要急,王维昌未必知道些什么,他身处局中,也许还没有我们看的透彻。”张暮一手抱胸,一手支在脸上无意识的轻点着,浑然是一副思索的神色。
“可是”伏安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张暮向他摆了摆手,却也不得不安静下来。
伏安有自知之明,他没有能力去决断大事。
张暮沉思,他的脑海开始运转,虽然木然感依旧,但现在属性处于近乎失效的状态,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靠自己一步步来。
荀智阳的目的不用多说,作为东荆州势力,必然是以攻陷内城为主,那首先就要攻破王维昌这一关,作为内城的守备力量,这也是东荆州此刻的最大敌人。
可是对于王维昌这样的人物,荀智阳能使出的办法应该不多,强攻必然难下,寻常谋略又似乎不会起到效果,内城只有两个门,王维昌与俞瑞庆吃住都在城墙上,跟随他一同进来的东荆州将士也只有数十人而已,以这点力量,想用里应外合之势将城门打开,无疑是种妄想。
以现下境况而言,似乎只有让守城将领调离兵马一途最为合适,内城守将只有两人,大戟士与守城将士的数量都没有太多,一旦调度,守备力量就会随之变化,从而薄弱的漏洞之处,只是这需要内城与外城间的相互联系才对,现在双反在此地攻伐,城门都不会有一丝缝隙打开,这两者间的消息又该从何传递?。
张暮对于荀智阳的谋略一向不敢小看,南城门的“暗度陈仓”之计,若不是因为属性暴涨的缘故,恐怕整个大官都城就不是现在这样,只是外城陷落的结果。